就在张楠还在扯着喉咙喊的当口,挂在阿廖沙身上的对讲机也响了:老汤那也发现了透辉石。
好现象,这是要大发财的节奏!
张楠等人不知道:另一边的谢建良也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不过老谢同志一点也不眼红!就在几分钟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大一片露出的花岗岩中夹杂着绿色的晶体。
不过他和临时搭档的卡里米沉得住气,这会正用大型鸦嘴锄凿石头样本呢。
很硬!卡里米同志费了老大劲才砸下来一大块,大约有个七八斤。
谢建良捧起石头仔细看了看,“恩,是金伯利岩。”
一边的卡里米一听,掏出兜里的笔,在岛屿地形图上记下位置标记。
“走,我们回去,不能让老汤他们专美于前。”
谢建良的脾气不喜欢张扬,属于老实肯干的老黄牛型:你们那边瞎嚷嚷,咱这不多说,靠实际行动说话。
把石头塞进随身的帆布袋,一边的卡里米扛上大型鸭嘴镐,这就往营地走。
不过卡里米心里有个疑问不得不问:“谢工,我们都过来已经差不多一公里了,和汤工那边至少距离1.5公里,这矿有这么大?”
这是原生矿,不是河流冲刷后的次生矿,这样的范围不得了!
谢工,谢工程师,华夏人对有文化的工程师一般都这么叫,亲切。
谢建良和汤继超都有工程师的头衔,部队里那会评下来的,加上那位项章生,在如今八十年代,这三位还是挺受一般人尊敬的。
谢建良边走边说,“一般的钻石矿也就几百米直径,我们东山最有名的沂蒙钻石矿直径就有400多米,这样的大小较为常见。
我听说过在苏联有个钻石矿直径可能超过1公里,但那种情况极少见,现在的情况说明这里很可能不止一个金伯利岩管。”
苏联“和平”钻石矿坑直径超过1.2公里,不过作为一名曾经军队里的工程师,谢建良也只能是“听说”这件事:这会和平矿都还是苏联的高度机密,外国人只能通过西方世界一些公开的、用卫星拍摄的资料上得知那个超级大矿坑的存在。
“好事?”
“当然是好事!有一个单独的岩管不稀奇,要是能有两个岩管,那就说明这附近可能有整整一批岩管,金伯利岩很多都是扎堆的,南非的金伯利矿就是十多个岩管组成的岩管群,他们都分批开采了上百年了。”
说着指了指背着的帆布袋:“这块矿石上的伴生矿是橄榄石,项工那发现的是绿色透辉石,这就很有可能是两个岩管。
不过也可能是一个,这两种伴生矿有时候也会一起出现,等钻探了之后才会清楚。
不过老板这次绝对赚了,这金伯利岩是一种偏碱性、具斑状结构、角砾状构造的云母橄榄岩,其中以具斑状结构、富含颗粒粗大橄榄石的金伯利岩含金刚石较富,而呈显微斑状结构、富含金云母的金伯利岩含金刚石贫。
这里的矿石是标准的斑状结构、富含颗粒粗大橄榄石状态,绝对有金刚石存在,就不知道宝石级的成色会有多少。”
卡里米也好学,这会客串矿工嘛,又问道:“谢工,怎么检测?”
“我们带了破碎机和比重液,只要搞个几十公斤,破碎后很快就会知道结果,用不了两天。”
......
这边谢建良和卡里米边聊边往营地走,另一边的汤继超几个也在向营地靠拢。
搞地质的,发现高价值矿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而张楠这边,陈浩已经和看热闹的两个飞行员一同拿着炸-药跑了过来。
“老板,怎么弄?”
张楠指着地面的岩石地表道:“给我炸个几百公斤出来。”
旁边的项章生一听,连忙道:“别急!老板,一个点样品有个十几二十公斤足够了,多了没多少意思,就是点要多找几个。”
地面的金伯利岩被自然环境侵蚀过,有些裂缝,用搞头其实也能敲些下来,但用炸-药显然更省事。
来之前说用1000公斤的大家伙都没问题,但其实也就带了50公斤硝铵炸药:一听工程师的要求,那就是只用几两炸药就足够。
陈浩和阿廖沙一商量,连风镐都不用,打算直接用搞头沿着地上的岩石缝隙凿个洞出来就行。
大块头开始干活,这时谢建良和汤继超都前后拿回了矿石标本:汤继超手里的也是颗小小的透辉石,而张楠对谢建良手里的那块七八斤重的金伯利岩更感兴趣。
拿着个放大镜看,“哎,我说老谢,这上头没钻石呀。”
重生前看过些纪录片:有人邮寄网购金伯利岩,然后在自己家里砸开搜寻钻石――卖石头的人都能赚大钱,这大概也算一种另类的赌石。
还真有人砸开石头后发现了钻石,就是一般个头很小而已。
谢建良笑笑,道:“老板,一吨金伯利岩里要是能有个加起来两三克拉的宝石级钻石原石,这就是绝对的富矿。”
意思是:老板,这是钻石矿,不是地里的大白菜!
“要不我们砸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