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汤自己喝吧?我给你剔肉,好吧?”
“不要。”宁姑娘认真撒起娇来,一般二般的都不够看,“前些日子我在外边生病的时候你都没管我,回来还打我屁股。现在就当是我生病了,你好生服侍服侍。也算是尽了男朋友的义务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等什么?作为男朋友,严上校这会儿必须得二十四孝了。
于是,喂汤,喂饭,擦嘴。
这一路伺候下来还不算,还得认真征询意见:宝贝,这个热不热?这个冷不冷?这个咸淡合适不?
一顿饭吃得是七零八落。乳鸽骨头,大明虾的虾皮,没有成功送到嘴里的蔬菜,各种各样,从盘子到桌子,到处都是,跟刚打完仗的战场一样。
幸好严上校够周到,早早的拿了一块毛巾给宁姑娘当围嘴儿,不然的话宁姑娘的一件乳白色羊绒衫一定的报废。
严肃终于等到宁姑娘摆着手咽下一口汤,忙把碗筷放到桌子上,笑嘻嘻的凑近了问:“宝贝,吃饱了吧?”
宁和点点头,伸手抽了片纸巾:“饱了。”
“好。”严肃笑着点点头,眼睛像是猎豹一样眯起,看着宁可,嘴角微勾,带有着一种邪气的魅惑,“那,该我了吧?”
宁可秀眉一挑:“难道你也要我喂你?”
严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只能是你喂我啊仙果福缘!别人喂我的话,那就是作风问题了。”
“切!”宁可笑着摇了摇头,端起严肃的饭碗,又拿了勺子,准备给某犬科动物喂饭。
“宝贝。”严肃伸手把饭碗和勺子都拿过来放到一边,然后慢慢地凑过去,忽然伸手搂住宁可的腰,嘿嘿一笑,说道:“宝贝,我才不吃饭呢。我要吃你。”
“哎……你这人!”宁可只觉得眼前一晕,人就被严肃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想要挣扎着下去,却被严肃转身按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靠背被他七手八脚的扯掉丢在地上,沙发上宽敞了些,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宁姑娘稍作挣扎也不会担心掉到递上去了。
“严肃,你等等……唔……”宁可趴在沙发上摇着头,本能的躲避着他狂热的气息。
严肃埋首在宁可颈窝里磨蹭着,火热的鼻息灼伤了她大片的皮肤。在恍惚中,腰被提起,宁可感觉到肌肤一凉,腰上的羊毛短裙被扯掉,连同黑色的天鹅绒保暖裤一起丢到地板上去。
?她有些不安的仰起头,看着严肃的眼睛,大眼睛氤氲着水汽,眼神与他火热的目光交缠着。
“先入座,宁小姐,请。”盛帛修扶着盛老爷子站起来,对宁可客气的笑着。
“是。”宁可侧了侧身,让长辈先走。
盛帛修对宁可很是满意,微笑着点点头扶着老爷子去餐厅落座。
盛老爷子落座后,便冲着宁可招手:“那谁,小肃媳妇,你坐我的身边来。”
小肃媳妇……
宁可暗暗地吐了吐舌头,站在原地没动。
“过去吧。”盛帛修和蔼的笑着,“你是贵客,应该的。老爷子多少年没这么高兴了。”
宁可只得走过去坐在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是真高兴,刚才难过流泪是因为女儿,现在高兴是因为宁可这么好看又这么懂事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外孙媳妇,是自己女儿的儿媳妇,便越看越喜欢。一叠声的叫宁可尝尝这个,尝尝那个。又问严肃在军队中是个什么情况,平时训练累不累,会不会有危险任务什么的。
一顿饭下来,老爷子基本没吃东西,一双眼睛就没离开宁可,只知道跟她说话了。
宁可也基本没吃东西,面前的盘子里倒是堆得满满的,只是老爷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她想吃也没机会下嘴。
饭后,盛夫人又体贴的准备了甜点和咖啡。宁可在飞机上就没吃东西,早就是饥肠辘辘,好歹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杯咖啡,算是打发了晚餐。
冷颜被盛小俪拽走了,宁可被盛老爷子拉着说话,盛帛修夫妇两个旁听加服侍端茶倒水,直到晚上十点家庭医生过来催的时候才不舍的回房休息,又一遍遍的说叫宁可多住些日子。
盛夫人带着宁可上楼打开客房,把洗浴间,衣帽间指给宁可一一看过,又叫人送了一份抹茶蛋糕和一杯热牛奶,才道了晚安离去。
宁可很累,全身酸楚难受,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先去浴室把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拿着手机进来,把自己泡进热水里之后,给严肃打电话。
这是他们之前约好的,宁可到香港后,严肃把夜训的事情交给了霍城,自己跑去军区找军区总装备上的人吃饭喝酒,晚上回宁可的小公寓去,两个人顺便通电话聊天。
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宝贝,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我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宁可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子拉着我,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说了个遍,又把你这二十年的事情问了个遍,我把我知道的一一汇报,不知道的也七编八凑了一通也,累死我了。若不是家庭医生催,老爷子这会儿还不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