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想着走关系啊?那你不如去军艺,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
“我才不去!”宁果小姑娘的骨子里也有宁家人的倔强,“谁稀罕当花瓶!”
这下严肃倒是有些惊讶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儿,严肃甚至怀疑这丫头长这么大是不是连袜子都没洗过凤唳九天。却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就好好练,想让我照顾你,必须过了新兵考试进军营。一般的女学生我是照顾不到的哦!”
“好吧。”宁果咬了咬牙,又把小蛮腰挺直。
宁可慢跑了五六分钟便开始出汗,腿也酸的没有力气,于是渐渐地慢下来。
倒是宁果小姑娘,果然坚持了十分钟。在最后一秒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叫连连:“啊啊啊――我的腿要断了!”
宁可忙过去坐在地上给她揉捏,一边瞪严肃:“有必要这么认真嘛?”
严肃笑道:“十分钟的马步是最基本的好不好?”说着,他又鼓励宁果:“果果,你很有当兵的潜质,我相信如果你进军营,一定是个好兵。”
“真的?!”宁果小姑娘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
宁可伸手把宁果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认真的说道“果果,你要小心被人洗脑。”
“姐,我是真的想当兵。”宁果收起玩笑之色,认真的看着宁可,“我没有你那么有才华,也比不上哥哥,爸爸经常嫌我没用。当然,其实我也没必要那么有用,家里什么事儿都用不到我。但我不想一直这么没用下去。所以,我要去当兵。”
宁可顿时愣住,她转头看了看严肃,又转回来看着宁果小脸上的认真,半晌才问:“不是吧?你说真的啊?”
“当然。”宁果手臂一撑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对严肃说:“姐夫,你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顺利的当上兵?”
严肃也很惊讶,他从头开始就没把宁果的话当真,以为这小丫头不过是一时好奇,给她点挫折她就老实了。再说,她爹宁二爷应该不会同意她去军营那种地方。女兵的训练可一点都不比男兵轻松,甚至更辛苦。
宁可也站起来,再次问宁果:“你真的决定了?舅舅不会同意的。”
“不。”宁果笑道:“姐姐你错了。我爸会支持我的,就是我妈那里会有些麻烦,不过只要爸爸同意,我妈也没什么办法。”
宁可沉思三秒,然后抬手拍拍宁果的肩膀,说道:“好,姐也支持你。”
“嗯,谢谢姐。”宁果笑得很开心。
宁可又看着严肃,秀眉一挑,说道:“那――交给你了啊。”
“没问题。”严肃傲然一笑,“我绝不会手软的。”
然后,严肃叫宁果找了一张纸来,让小姑娘自己写下了她的准备计划:
第一阶段,每天晨跑两千米,仰卧起坐一百个,起立下蹲一百个,马步十五分钟。坚持三个礼拜后,进入下一个阶段,晨跑增加至三千米,仰卧起坐一百五十个,起立下蹲一百五十个,马步二十五分钟。
依次类推,最后坚持到晨跑五千米,仰卧起坐三百个,起立下蹲三百个,马步冲拳四十分钟。
“这样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征兵的时间。到时候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给征兵办。”严肃微笑着打下保证,“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一定会通过征兵考试。不过,我们的部队很大,兵种也很多。你想要出类拔萃,必须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努力哦。”
“我要当像你这样的特种兵。”宁果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不怕苦不怕累星战文明。”
“……”严肃心想小丫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动力啊?
严肃跟两个小姑娘在健身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宁果休息一会儿后继续扎马步,宁可则耍赖,在跑步机上慢走。
严肃看见健身器械全身都痒,便挨个儿的试了个遍,出了一身透汗才停下来。
正好裤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号码,一边接起来一边推开阳台的门出去说话。
宁果立刻收了马步跑到宁可身边,悄声说道:“姐,他接电话还背着你啊?该不会是哪个女军官吧?”
宁可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个姓唐的女军医,之后又笑着刮了一下宁果的鼻子,笑道:“哪儿那么多女军官啊?女军官不是在这里做训练呢吗?”
宁果听了这话却不笑,反而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问:“姐,你说我如果能进了部队,要努力多久才能熬到中尉啊?”
“中尉?”宁可一怔之后立刻明白,忍着笑叹道:“中尉军衔也不能只靠熬时间啊,要立功,要转正,提干,进军校进修才有可能。”
“这么麻烦?”宁果的小脸上愁云惨淡,“这样折腾下来,没个五六七年是不可能了啊。”
“是啊。你现在连新兵都不算呢,就想着中尉,太遥远了。”宁可继续打击满怀心事的小姑娘。
“不怕……”宁果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神色,“他必须等着我。”
“谁啊?”宁可故意问。
“童云骁。”宁果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一定要追上他的位置。”
“啊?”宁可笑着凑近宁果的面前,低声问:“你是要追上童云骁这个人呢,还是他的军衔军职呢?”
“都有。”宁果豪情万丈,“这个家伙必须是我的。”
“好。”宁可抬手拍拍宁果小姑娘的脸蛋儿,“我妹妹有气魄。”
“可是……姐啊。”宁果小姑娘瞬间垮下来,搂着宁可的脖子靠在她身上撒娇,“你说,他能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宁可想起童云骁中尉那个冷面小生,无奈的摇摇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枪之外,估计他什么都不喜欢。”
“那我怎么办啊?!”
“你喜欢他就够了啊。”宁可笑着开导小妹妹,“像他那样的家伙,估计喜欢他的人也不多。就算有,也被他那张冷脸给吓跑了。所以――只要你勇往直前,这人基本就没跑了。”
“真的啊?”宁果有点不大相信,不过宁可在她的心里是偶像的存在,尤其是严肃的出现,更让小姑娘觉得这个姐姐无所不能。
“差不多吧。”宁可笑了笑,又说:“不过你得抓紧时间。虽然你还小,但童云骁不小了哦!”
“啊!说的也是。”宁果重重的点头。
“说什么呢你们俩。”严肃接完电话回来便看见搂抱在一起的姐俩,好奇地问。
“没啥。”宁可绝不会跟严肃说自家妹妹看中了他手下的大兵这件事情的。
宁果更不想说,万一追不上,这脸面还要呢。
“我得走了都市古董大亨。”严肃也没心思追究,毕竟女孩儿家的秘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没必要多问。
“走?”宁可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吃晚饭了啊。”
“顾易铭来了,我找他有事。”严肃伸手摸了摸宁可的脸颊,手指在她的耳边拂过,捏住,轻轻地捻了捻,宁可的脸便浮起一层红晕。
“那好,你我送你下去。”宁可去拿了严肃的外套递给他。
杜心灵是做好打算留严肃在家吃晚饭的,不想他又说要走。
宁远昔倒是不多说话,好像走了更好的意思。
严肃歉然的跟众人道别,没有多解释,急匆匆的离去。
宁可挽着宁远昔的手臂往楼上走,并低声解释:“妈妈,他是有急事。”
“我知道。”宁远昔无奈的叹了口气,“可可,你确定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爱情固然重要,可安定平和的生活更重要。这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好过。”
宁可自然明白宁远昔的意思。所谓提心吊胆并不全是因为自己这次的车祸,更多的是因为严肃这样的兵,时时刻刻准备出任务,而且那些所谓的任务往往是最危险的存在。
和平年代并不代表就是天下太平。西南边境,东南沿海,这都是危机四伏的地方。
而那些海陆特战队,陆军特战队,包括各个奇怪番号的特种部队都是国家秘而不宣的力量。他们是随时随地准备为国家奉献生命的军人。
严肃走了之后,宁远昔拉着女儿回了房间,开门见山的问:“可可,真的不能变了吗?其实,爱一个人和嫁给一个人完全可以是两码事。女人完全可以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只要你愿意。”
“可是,妈妈,”宁可看着宁远昔的眼睛,低而缓的回答:“我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
我宁愿给我爱的人做一辈子的情人,也不愿意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虽然我也相信一个女人只要愿意就可以跟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就像宁远昔跟古云驰,宁可知道妈妈心底最爱的那个人依然是爸爸,但她却能跟古云驰恩爱的生活了十几年甚至会相伴到老。
但是,我真的不愿意。
我不愿意。
宁可默默地咬着唇,明澈的眸子泛起一丝鲜红的颜色,涩涩的,有些疼。
宁远昔心疼的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可是,我觉得他爱你并不如你爱他多。而且,他是个军人,他的一生注定都是国家的,他这辈子注定没办法完全属于你。在爱情里,付出多的那个人注定会悲伤多于快乐。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也不能跟其他丈夫一样,为你遮风挡雨。甚至在你病痛的时候都不能尽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军嫂这个词,其实就是‘牺牲’的代名词。”
“可是,妈妈你知道吗?”宁可微微侧身,靠在宁远昔的怀里,轻柔低缓的诉说着。
“我是先爱上了他,然后才爱上了身为军人的他。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敢爱,敢恨,对我更是全力以赴。你说得对,他首先是国家的军人,然后才是爱我的男人,可就算是他把他的满腔热忱都给了军队,剩下的那一丝可怜的柔情给了我,那也是最纯粹,最真诚的柔情,是他坚强的心里全部的温柔。”
“他的这份柔情,只会给我一个人,他会对我忠诚不二,就像终于他的军队。在这个浮华的人世间,能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爱有多么不容易三国之刺客帝国。军队是他毕生的事业,而我作为他爱的和爱他的女人,怎么能跟事业争男人呢?”
宁远昔再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搂着女儿的肩膀,转过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女儿的。
良久,母女两个都一动不动。
严肃从宁家花园出来后先回了宁可的小公寓,换了一身便装后才打出租车去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里灯光迷乱,严肃很轻易的在角落里找到了穿了一身休闲装职业精英范儿的顾易铭。
严肃在顾易铭对面坐下来,眼神撇过顾大少身边的陪酒少年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绯红票子推了过去。
陪酒的少年不敢拿钱,只转头看顾易铭的脸色。
顾易铭轻佻的笑着拿起票子塞进陪酒少年的纤长的玉手里,顺便在雪白的指尖上捏了一把,低低的笑道:“好了,我有人陪了。”
陪酒少年看了严肃一眼,暧昧一笑,起身离去。
严肃被那一笑给恶心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满的哼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顾易铭附过身来,挑逗的笑了笑,在严肃的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安全。”
“操。”严肃低低的骂了一句,脸上也带出几分暧昧的笑。
他们两个一个妖魅横生,一个英俊明朗,在酒吧这种气氛低靡暧昧的气氛中,带出妥妥的奸情。
顾易铭很满意这种氛围,身为一个优秀的情报工作者本身就应该练就奥斯卡影帝一样的演技。端着一只水晶酒杯,浅浅的啜了一杯烈酒,顾大少媚眼如丝,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哀怨:“说说吧,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把我找来是为了什么?难道那谁不能满足你这老男人如狼似虎的需求了吗?”
“放屁。”严肃实在不能忍受有人在背后说宁可一丁点儿的坏话,含沙射影也不行。
顾易铭笑得依然轻佻:“这么粗鲁的人怎么会有女人喜欢呢?”
“就你这样的人妖更不会有人喜欢。”严肃嘴上说着恶毒的话,脸上却带着暧昧的微笑,粗糙的手指划过顾易铭白皙的脸颊,留下一片红印子,然后他继续低笑着,凑近了顾易铭的耳边,极低的声音被酒吧喧闹的歌舞声压下去,也只有顾易铭一个人能听得见。
远远看去,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完全是一对调情的同志。
严肃把宁可车祸的事情以及严明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顾易铭说了一遍。
顾易铭眼神闪烁,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两个人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多呆。
严肃回头看了一眼舞池里喧闹的人群,起身便走。
顾易铭低声嘟囔了一句,小气吧啦的连酒钱都不请,便丢下几张粉红票子跟了出去。
海风萧瑟,冬天的q市很是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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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两千字的奉送,是不是可以换来你们手里的票子呢?
嗯,月票,评价票什么的,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