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用新募兵马是必然的趋势,左若加快这个过程,是因为他对蒙古人的不信任。
北上的信使在延安府地界又被阿穆尔劫持住。
阿穆尔听了信使转述左若的原话,大怒。他原本就知道左若嚣张霸道,但没想到左若狂妄如斯。
“他是什么身份,怎能对蒙古的大汗如此无礼?”
信使看着阿穆尔絮絮叨叨,如同在看一个长舌妇人。
阿穆尔平复心态,问信使:“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我要北上”
“北上道路有危险”
信使挺起胸膛,道:“左将军有令,小人即便死在半路上也要去榆林卫面见王使。我死了,左将军会给我报仇
阿穆尔暴跳如雷,道:“你先留在这里吧”
他不敢,也不会杀这个信使,但他决不能容忍土默特人与王义勾结一手操纵大明与蒙古的结盟。延安府的清兵是他筹码,明军缺少骑兵,如得不到蒙古骑兵的帮忙很难击败清兵。
左若连续两次派使者北上,一定急于与蒙古合作击败延安府的清兵,全境恢复陕西,以免夜长梦多。
他不过是想从左若那里得到一点支持,没想到左若如此践踏蒙古的尊严。
北上的信使去而不返,蒙古联军迟迟没有消息。
一队从四川快马加鞭北上的斥候送来紧急军情,左若坐不住了。六月中旬,阿济格听说西安失守,只留一万兵马守汉中,率大军北上。
连汉中的阿济格都得到消息,为何王义还隐藏在云山雾罩中?
坐以待毙不是绝不是左若的风格。
当日夜晚,两万明军出西安,往延安府急行军,只留梁成宝率一万义军民夫看守西安城。
夏日,最适合在夜晚行军。
明军一出西安城,清虏延安府的清虏就得到了消息。
延安府有一万清虏骑兵,但面对紧闭过来的两万步卒,无人敢出来迎敌。
几个甲喇额真聚集在一起商议:“如今西安已丢,陕西十有**是守不住了,你我在这里苦苦支撑,若是被明军和蒙古人联手围困在延安城中,只怕连条活路都没有了。”
左若军急行军赶到延安府城,延安城早已人去城空。
清虏放弃了延安,退向山西和陕西交接的清涧。山西临近京畿,清廷有重兵把守,此时已听说了明军北上击败陕西守军的消息,早已准备了船只在黄河中接应残兵败将。
明军才进入延安城,北城来了一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