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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年少离家到现在,没想到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xs.”
“那么你还能记得故乡的模样么?”
“不需要记得,这么多年过去,这鬼地方和记忆里完全没有什么变化。坞堡还是那么的高,地上的草还是那么的稀疏,风里依然是那股熟悉的泥土的味道,什么都没有变啊。”
“你不就是这里最大的变化么?从当初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现在的中年将军。”
“是啊,时间都去哪了,平日里还不觉得,现在却多少明白了主公这句感慨的意义。”
站在稀疏的草甸上,脚下是一群身着着胡风皮装的……尸体,四散的血液已经将脚下的草甸染成了让人触目惊心的黑褐色,虽然四周并没有传来硝烟的味道,但依然还能看到几匹无主的战马拖着受伤的身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久久徘徊,仿佛既忌惮着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同样又眷恋着这片土地,因为某种原因而眷恋着这里不愿离去。
更远的地方,是一片看上去死寂一般的聚落。
那是一片相当巨大的聚落,光是大大小小的各类帐篷就有数千起的一些零碎中整理出来的。你可不要小看我们这些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的智慧,哪怕是为了眼前的一点点利益,我们也会使出浑身解数,因为那意味着什么你根本无法想象。”
“噗嗤,我好歹也是西凉人吧,不要把我说的好像是中原来的无知大公子一样。”
“是啊,所以和你在一起就是舒服,我们之间总是那么的合拍。”
“就算你这么吹捧我,到时候的那顿酒你也是跑不了的,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哈哈,怎么可能会忘掉呢。不过我们已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来了这么一群不长眼的家伙之外对面就一直怎么安静,就好像一座空城一样。你说我们……”
“空城?这句话你觉得你自己相信么?刚才冲出来的看样貌和服饰应该是坚昆人,那些来自西域北方的家伙估计对这边的情况了解不多,稍加挑拨便一股脑的冲出来想来也不怎么聪明,至于其他部落的人马。我说你觉得有你眼熟的家伙么。”
“那么你觉得他们在等什么。”
“等什么?或许不是在等什么,仅仅只是在讨论让谁出来送死也说不定。”
“也对,这些家伙面对难以对抗的敌人时总喜欢这么做,而且……”
“被抛出来的一定会是汉人。”
随着话音落下,天际线附近便出现了一团在逐渐变大的影影绰绰。而提早一步到来的斥候也已经来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跟前,带来了其所探查的最新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则证明了之前的说法是多么的正确。
不过,那些躲在营帐中的家伙们似乎遗忘了,这一次将他们包围的敌人的身份。
“值得么?”
“主公曾经在闲谈的时候说起过,‘商人就好像野草,割了一茬不要紧,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就会顽强的从地里长出新的一茬来’,主公的话一直是非常有道理的。”
“也对,主公的智慧有的时候的确深不可测让人让人难以揣度。而且我们不是那些强盗,我们将会是这里的统治者,以后这里的规则必须由我们来制定,不服的人……杀掉就好。”
“没错,身为胡人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占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是他们吐出来的时候了!”
随着将军带着残忍笑容的话语落下,他身后的士兵们仿佛得到了某种命令般齐齐高呼起来。
那声音是如此的洪亮,在风儿的帮助下即使是有了一段距离的那片帐篷聚落也可以清晰听到。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地面上便传来了一阵阵震颤的声音……
十日后。
“汉升,有兴趣看一看么,最新出炉的消息。”
“如果是胜利的消息就放在那里吧,等我耍完这趟刀再看。如果是遇到什么麻烦的消息现在就给我念一念,我倒是对什么家伙能够让他们吃点亏很是感兴趣呐。”
“那可真是遗憾了,我这里可是一条能够让你提起一点兴趣的消息都没有。”
“也好,至少这样可以让我早上多吃上一升米!喝!”
随着一声断喝,原本立于演武场中央的石锁被黄忠手中的钢刀一劈为二,切口处不但平整宛若镜面。那柄钢刀更是分毫没有损毁的迹象。
“看样子要将军啊。武艺上的精进就算是我这个门外汉都看得出来。只可惜将军现在身负重任,怕是没有多少上战场拼杀的机会了。”
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来者说出了让黄忠立刻七窍生烟的话。
该说果然不愧是黄忠么,这样的激将总是对其效果拔群啊。
“就算不做将军做州牧。老夫一样能做得漂漂亮亮!”
“那么堆积在书房的那些公文还请州牧大人尽快处理完毕。都是一些很重要的工作。”
“不幸啊。我光知道做了州牧能有机会领兵出战,不用再像做太守的时候整天要不是埋首于案牍之间,再不就是周旋于各地豪强之中。可谁曾想这成了州牧之后公务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好多好多,我怨啊!为什么同样是州牧,主公就能有时间到处玩乐,而我就不行……对了!我怎么忘记了,主公能够如此悠闲是因为身边有程仲德为其处理政务,童老先生为其处理刑案。这个……公达啊,要不咱俩打个商量,那些个政事就交由你处置如何,也好让老夫专心军务,为主公的大计多出一份力气。”
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黄忠脸上一会满是怨念,一会愁眉不展,一会又窃喜偷笑,上演着不知道这个年代是否已经出现的川剧变脸绝技,作为其名义上下属的荀攸若不是顾及到黄忠那略有些薄的脸皮,保准已经大笑出声。
不过,该说的却还是要对黄忠说清楚。
“州牧大人的这个想法只怕并不能实现,其原因嘛,大体有二。”
面对黄忠饶有兴趣的眼神,荀攸毫无压力的举起了两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