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杜飞连忙说道:“谁说没人喜欢你?谁教你的谭腿?他肯定想看着你好好活下去。”
“爷爷……小兰兰又能……见到你了……”季铁兰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一直思念的亲人,表情也变得柔和许多。
我靠,感情那老头死了。杜飞极度郁闷,这搞来搞去,好像自己劝她去死似的。
眼看这蠢女人就快没救了,杜飞咬咬牙,翻身跨坐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双手压在沙发上,与其双眸对视,迅速开启写轮眼。两颗勾玉在左眼瞳周围不停旋转,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从瞳孔中散逸而出,顿时让季铁兰身体一僵。
“我真的喜欢你。真的,从你铐上我的那一刻,从你拉着我的手闯过尸山血海的那一刻,从你冲进尸群寻找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不为别的,只为你歇斯底里的嘶喊‘快走‘,只为你傻傻的说过一句‘我会回来的’。”杜飞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肉麻的一面,说完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呕……
只是这种有点尴尬,有点别扭的情绪,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狂暴气息所淹没。一股狂乱肆虐的恐怖杀意通过写轮眼从季铁兰的脑海灌入杜飞的脑海,像一场风暴在杜飞的脑海里席卷开来。
杜飞知道这是什么,重生前就感受过一次,这是觉醒必然要经历的暴虐情绪,只有在这股疯狂杀意席卷下保存自我,才能够觉醒。然而,从季铁兰脑海中席卷过来的这股暴虐气息,似乎比自己前世觉醒时的那一股更加猛烈。
杜飞抱着头跌坐在地上,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的野兽在狂奔撕咬,像是不断的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心中涌起想要毁灭一切的渴望,想要撕咬,想要吞噬。
杜飞站了起来,看见同样在对着自己咆哮的季铁兰,体内野兽的本能再也压制不住,疯狂的爆发了出来,嘶吼一声扑向季铁兰……
……
杜飞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嘴里还咬着软软的东西。连忙松口一看,两只大白兔上满是伤痕,各种牙印和抓痕纵横交错。
杜飞咽了一口唾沫,抬头看去,只见季铁兰全身赤果果的躺在那里,完美的身体无一遗漏的展现在眼前。如果不是她身上鲜红的伤痕,如果不是她起伏的酥胸,杜飞都要以为这是一座完美的雕塑,一位圣洁的女神。
即便是女神,杜飞也压抑不住想要亵渎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扑了上去吻住她娇艳的樱唇,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往下再往下……
杜飞正肆意的吻着,怀中的娇躯忽然扭动了一下,然后一把将杜飞推开,紧接着挥手甩来一个耳光。
啪!
杜飞低着头不敢看她,扭捏的神情却不像一个强/奸未遂的歹徒,倒像是个偷糖吃被逮住的孩子。
见她没有动静,杜飞飞也似地夺门而出,一头扎进浴室里。
杜飞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一点不比季铁兰身上的少,而且更深更骇人。后背同样凄厉,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抓痕爬满整个背部。
杜飞低头看了看,裤子穿得好好的。悲催的,自己什么都没干,后背却被挠成了麻花,这女人太狠了。亏了,亏大发了……
杜飞冲洗了一下身体,用药酒擦拭过伤口之后,才从浴室出来。见到季铁兰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大厅里,朝她笑了笑,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快步走进厨房。
现在已经天亮了,杜飞从窗户往楼下看了看,满大街都看不见一个人影,偶尔几头在晃荡的丧尸也在寻找遮挡初升太阳的地方。
经过一夜的丧尸洗礼,不太笨的人都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了。偶尔的几声哭泣也会被随即而来的尖叫淹没,到处都是鲜血和残尸,没有一点生气,不会再有汽车的喇叭声,不会再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就是真正的末世景象。
杜飞轻轻的叹了口气,拿出食物开始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