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闪身一躲,脑袋躲过去了,狗腿上挨了一下,立即嗷嗷惨叫着钻进了狗窝。
“你他麻麻的狗眼看人低,上梁不正下梁歪,再敢咬我扒了你的皮,放了你的血,弄的铁锅里把你炖了喝酒!”
下梁指的是花花,上梁就是赵强喽,肯定不是张娟和赵亚尼。肖海气哼哼地把棍子扔到地上,嘴里骂骂咧咧。花花被吓得不轻,躲在窝里不敢再动一动,嘴里发出低声的呻吟。
听到花花的惨叫声,张娟从超市窗户上伸脑袋一看,肖海正跟花花生气呢,用手指着他骂道:“好你个小电棍,踢我家花花干什么,今天脾气不对啊,是不是吃错药了,把枪药没灌枪管里,全部灌你肚里了?”
“我吃什么枪药,咬我裤腿我就打它,一点也没有教养,狗眼看人低!”肖海跺了两下脚,把花花吓得又嗷嗷惨叫了几声。
“住手肖海!这几天它不好好吃食,可能怀孕了,不要打它,下狗崽了送你一只,你要是有气冲嫂子来,不要跟一条狗生气。”
“哦?是吗,那就太好了,我什么气也没有了。”肖海心中一喜,花花肚中的狗崽不是别人的,是他家小黑的,说什么也不能再打花花,再打都对不起小黑,人家肚子里怀了小黑的骨肉不是。
肖海趴到窗户前,抖了抖眉毛,嘿嘿笑道:“嫂子,你最近饭量怎么样?”
张娟扫了一眼电视道:“我没有操心事,吃得香,睡得着,你问这干什么?”
“记得花花和小黑在造小狗的时候,我和你在超市的南窗户跟下,也进行了艰苦卓绝、挥汗如雨的造小人运动,小狗有反应了,嫂子你咋就没什么反应呢?”
张娟的心思还在电话上,并没有理会肖海话里隐含的意思,经他这么一说,她立即明白了,肖海由狗想到了他们两人的事情,立即羞红了脸,抬头看了看正房。
正房的后门大开着,但里面没有人影,张娟把手伸到窗外,指着肖海的鼻子低声骂道:“你个死电棍,你个臭肖海,这晴天白日的你胡说什么,你不是要铁锹吗,赶紧拿一把滚蛋,滚得越远越好,少在这里烦人。”
肖海吓得一缩脖子,这话说重了,触动了张老板的底线,以后这样的话要少说,女人吧,就是喜欢干不喜欢说,做起来天塌地陷、山呼海啸,说起来推三挡四,遮遮掩掩。
前挑后选,终于找了一把不错的铁锹,肖海扛在肩上就要去付钱,忽然想起这钱不能付,赵强办了错事,把干爸的铁锹扔到了河里,这钱一定要算在赵强身上,他与张娟是两口子,财物不分家,两人谁算都一样啊,那就给张娟找个合适的算帐理由吧。
肖海扛起锹,站在窗户咳嗽一声,低声道:“那个嫂子啊,如果我们造出了小人,生一个呢我就不要了,生两个的话给赵强留一个,另一个送给我,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父亲不是。”
啪……
一袋洽洽瓜子飞了出来,直奔肖海的脑袋。肖海急忙一闪身躲过去,用一只手接住,呵呵笑道:“买把铁锹还带送瓜子的,嫂子,你太实在了,我还没给你送什么呢,晚上我来送种子吧,你这块沃土需要多播几次种。”
张娟把脑袋伸出来,挥了挥手中的水果刀,咬牙道:“肖海,你再胡说两句试试,在我改变主意以前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损失的不止是你的小鸡鸡,还有你的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