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夫，是……是我砸的。”

肖海长长呼了一口气，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很好，你很诚实吗，那么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砸的，千万别说你喝多了跑到罐头厂撒尿，看着锅炉来气就砸了。”

甄大牙一看瞒不过，只得低声道：“不会的，有一天史天龙和赵强去县城见我姐夫，不对，去见强哥，在聊天的时候张强让我，史天龙和赵强想办法给你找点麻烦，赵强提出你刚刚买了罐头厂，让我想法砸了锅炉，让厂子无法正常生产。”

“你麻比的，哪只手砸的，伸过来让我也砸了，看你还敢不敢乱伸手！”肖海一弯腰，从床下拾起一块垫床脚的砖头骂道。

甄大牙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急忙道：“大……大……姐夫，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就别砸我了，我赔你钱就是了。”

“赔钱？”肖海把砖头拍在桌子上：“也好，把钱拿来吧。”

甄大牙急忙爬起身，打开桌子边上的一个抽屉，取出一张银行卡道：“姐……姐夫，我的所有家底都在这了，五万三千块钱，你拿去吧。”

“你他麻二十好几的人了才赚了五万三千块钱，你知道我买锅炉花了多少钱吗，一百万啊，你他麻就想拿五万多块钱低上我那一百万啊？”

甄大牙挠挠头：“姐夫，我……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打扫个卫生什么的，工资也不高，如果能多赚点，我早就娶上老婆了不是，哪还用得着偷窥。”

肖海想了想也是，长得极丑，又没什么本事，谁愿意嫁这样的人，五万就五万吧，其余的让张强、赵强和史天龙三个人再还。大骂了一顿后让甄大牙走了。

甄大牙出了宿舍没有去卫生室，而是厨房洗了把脸，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摸出电话按了出去。

“姐姐啊，你在哪了。”

“我在兴城呢，你怎么了，说话还变成颤抖音了？”

“姐，我今天遇到肖各庄的肖海，他说认识你，说你们……你们还有些交情，是真的吗？”

“咳咳，算是吧，他的饭店做广告，我帮了他一把，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有矛盾了，我告诉你，千万别去惹他，也不要像以前一样脖子仰到天上，我跟张强离了婚，现在调到兴城工作，以后你在肖各庄镇只能靠自己，姐是帮不上你了，你要好自为之。”

甄大牙答应一声挂了电话，看了看手中的一沓钱，失去了五万块钱的卡，得到五千元的现金，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认命吧，甄大牙叹了一口气走出食堂。

回家吃过中午饭，肖海帮孟先太浇了大白菜地，之后开起车子就走，孟先太看了肖海一脚泥巴笑道：“你小子风风火火的这是干什么去啊，是不是会女朋友？”

“干爸猜得真准，跟赶集摆摊的大仙学过？”肖海点点头。

孟先太骂道：“学你个头，你这身打扮就去会女朋友吗，太掉架了，赶紧回家洗一洗，换身干净衣服。”

肖海低头一看也是，山寨的迷彩服迷彩鞋，纯种的小农民打扮，还满身是泥，很丢女朋友的脸，于是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换上了白色旅游鞋，开车直接来到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