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从茶几上拿过肖海的手机晃了晃:“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
肖海半信半疑,拿过手机按了干妈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高东兰熟悉的声音传来,告诉他干妈已经完全到家,送她的司机师傅人很好,下车时还送他两桶油、两袋烧鸡和五盒大枣,告诫肖海在兴城要少喝酒,明天要早早回家,回家路上开车小心。
肖海嗯嗯啊啊地答应一翻挂了电话,摸了摸鼻子盯向老头:“老家伙,你在间接的威胁我?”
老头呵呵一笑,这次笑得不像上次那么爽朗:“老弟说的哪里话,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不要成为拔刀相见的敌人。”
肖海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狠狠地按在沙发上,两个保镖很想冲上去打他,陈总的沙发外国进口的真皮货,好几万美元,被小农民一只烟给糟蹋了。
老头眉毛一立,把两人瞪了回去。
“让我干什么直说吧,看我能不能办到。如果有人敢动我的家人,陈锐知道我的脾气,不久之后你也会知道我的脾气,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哼哼!”
老头冲肖海一抱拳:“肖先生真是痛快人,那我就不打弯子了,我想让你收拾一个人!”
肖海呵呵一笑:“这就对了,我最不喜欢捏着一半装紧的人,说吧,收拾谁,收拾到什么程度,是要胳膊腿还是要小命。”
老头一拐一拐地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连绵的山峰和染了晚霞的天空,举起右手用力纂了纂拳头,咬牙道:“他是我非常痛快的人,我要他死!”
……
当肖海回到财大校园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钟。
看到护送的一帮保镖走远,肖海又按了高东兰的手机。
果然高东兰已经到了家,陈锐父亲陈东祥并没有骗他。
肖海又拨了曹婷婷的电话,小妮子一直没见到她,估计早就急坏了。
一听到肖海的声音,曹婷婷真的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骂他不是东西,自己走了也不言语一声,害得人家到处找,以为他被人给绑了票。
肖海暗自苦笑,我他麻真的被人绑了,而且还被要挟了,接到了一个杀人的命令,这些话肖海不能说,只好编个借口骗骗她。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奥迪4驶了过来,车门一开曹婷婷跳下车,一下子扑进肖海的怀里,眼里满是雾水:“肖海哥,你好坏,去办十珍鸡的业务也不告诉我一声,还碰巧手机没电,害得我和彭老师找了你半天,这是你的钮扣,你衣服上掉的。”
肖海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钮扣,肯定是独眼拉他时拽掉的,他把钮扣装进兜里纳闷道:“彭老师?车子是她的?”
“怎么了,我的车子碍到你的事了?”随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彭子棋走下车,一把拉过曹婷婷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哭器啼啼的,把眼泪擦了,赶紧上车,我们去吃饭。”
肖海把曹婷婷让到奥迪车上,他也一拧屁股要钻进去,彭子棋冷声道:“你有奥迪6不开,坐我的4干什么,我的车子很低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