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到实验小学时正是上午十点,孩子上课间操的时间,校园里满是孩子,排成整队,随着音乐跳着操,很是整齐划一,远远看到非常好看。
肖海左转右找,终于在教学楼的墙角看到了张秀英,手里牵着闫朵朵,母女两人脸上都挂着泪花,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他奶奶的,这是谁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一点良知都没有,告诉我是谁,我去弄死他!”肖海走上去,伸手想抱起闫朵朵,对母女二人进行劝慰。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眯着,少他麻放闲屁,谁欺负她们了,是她们欺负我了好不好!”从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转出一个人来,冷声喝道。
肖海吓了一跳,光顾看张秀英母女两人,并没有发现树后还站了两个人,说话的是个一米六多一点的矮个子,在他的身后站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个子,脸上带着笑,手里纂着一根烟。
白胖子摆了摆手,冲矮子道:“唐主任,不要跟家长这样说话,对学校影响不好,有事咱说事,要讲究礼貌。”
“是的吕校长,我会注意的。”矮子冲校长微微一笑,露出一嘴的黄板牙。
肖海很是生气,转过身一把揪住矮个子主任的衣领,把他拎离了地面:“小子,你说谁不会说话,你说谁放屁了?”
唐主任吓了一跳,当主任二十来年,还没有哪个家长敢动学校主任一手指头,更不会把学校主任给拎起来:“你他麻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放开你?好啊,既然你有这么强烈的要求,我他麻就放了你!”肖海右臂轻轻一挥,唐主任像一块破瓦片,被扔出去六米多远,呯的一声摔在花池子里,溅起一片烟尘。
这时,学生们正好下了课间操,看到校主任被人扔死狗一样扔进花池,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瞬间围上来数百人。
“大家快来看呀,唐主任被人打了。”
“好啊好啊,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小孩子。”
“什么欺负小孩子,他连我妈都欺负,纯牌一大坏蛋,打他,使劲打他,真解恨!”
“你干什么!”白胖的男子吓了一跳,本想小农民和唐主任开个玩笑,没想到真把他扔了出去,摔得鼻青脸又肿,半天爬不起来,出丑的样全被学生看到了,很影响学校的形象。
“不干什么,教训一个无赖,你很有意见吗?”肖海露出一个斜斜的微笑,不过阴冷的目光让吕校长明白,这小子心里有一把火,可以随时出手揍人的火!
“你等着,一会再收拾你!”吕校长瞪了肖海一眼,立马回身大骂孩子们一顿,一帮缺乏教育的犊子们赶紧回教室上课,谁再在操场看热闹胡说话,全部开除!
孩子们吓得哇一声全跑了,只剩下几个班主任老师,有两个男老师走上前,帮着把唐主任扶起来。
唐主任摔得不轻,在地上站不了,于是被人扶进了教学楼。
“小子,你他麻太猖狂了,我得报警,跑到学校来滋事,扰乱教学秩序,我让警察来收拾你!”吕校长一指肖海咬牙道。
肖海呵呵一笑:“你他麻报警吧,老子等你。”
说完,他走过去把闫朵朵抱起来,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花,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十珍鸡主店搬到县城之后,张秀英便长住在县城,母女二人不能长久分居,闫朵朵在肖各庄上学也不太方便,于是想让肖海找人把学学籍办到县城来,由于肖海这几天忙碌,没有顾及上这件事,张秀英就自己跑到学样来走关系。
她先找到唐主任,给他塞了一张五百元的购物卡,被主任扔了出去,说她打发要饭的,给这几毛钱还想办事情。张秀英于是又买了两张一千的卡,一张给唐主任,一张给了吕校长,学校这才同意她带孩子来上学。
等她带了闫朵朵来到学校,吕校长又要求张秀英交纳择校费五千元,张秀英索要收据和发票,学校什么也不给提供,要收据就不收孩子,收孩子就没收据,二取其一。
张秀英询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唐主任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说有,晚上陪吕校长吃顿饭,酒吧k一场歌也k了。
张秀英一看这哪是学校,简直是流氓场所,就说学校乱收费,要去教育局告他们。
唐主任立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不是眼睛地把张秀英贬斥一顿,陪吕校长吃饭是看得起你,看你有几分姿色,一般人还没这待遇呢,不要给脸不要脸,骂完之后让她马上把孩子领走,这所学校不欢迎她,更不欢迎她的孩子,气得张秀英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