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微微一变,刘平一问道:“锦衣卫?你们不是专门捉拿官员,查获谋逆大案的吗?怎么也会来管这白莲教的事?”
天狼正色道:“白莲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江湖门派了,这次他们勾结蒙古人作乱,那个教主赵全,更是企图自立为君,这点二位想必也清楚,所以这已经事关谋逆了,朝廷对此也很重视,由于上次我在山西和他们打过交道,所以这次派我来查获此案。二位,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李平阳哈哈一笑,狠狠地拍了一下手:“好啊,朝廷终于意识到这帮狗日的没这么简单了,既然派了锦衣卫来查,那赵全这畜生离完蛋应该不远了,大人,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我二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狼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是怎么回入白莲教的?”
刘平一的脸微微一红:“我们兄弟二人本是河东解良人氏,一个村的,本来也不会什么武功,十年前的时候,李平阳兄弟娶了我的妹妹,但村中恶霸刘三全看中了我妹妹的姿色,几次三番地调戏,后来我们兄弟气不过,就把那恶霸打了一顿,结果刘三全报了官,狗官收了他们家的银子,不由分说地把我们投入大牢,想要屈打成招,我妹妹也给刘三全霸占了,最后含恨投河自尽。”
李平阳恨恨地说道:“当时白莲教经常派人到各乡各镇,专门打听有没有象我们这样敢于反抗,又被官府乒的人,知道了我们的情况后,就派人夜袭大牢,把我们救了出来,还杀了那个恶霸刘三全,也怪我兄弟当时冲动无脑,一时气愤,就糊里糊涂地进了白莲教,他们传了我们一些武功,由于我们兄弟以前在村里也练过一些拳脚功夫,有点底子,所以后来做到了正副香主的位置。”
天狼问道:“那你们在白莲教也有十年了呀,都做到香主了,地位不低,为何又要叛离白莲教呢?”
刘平一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们在白莲教,也是帮着他们到处传教,救治穷人,顺便拉人入伙,当时我们不知道白莲教的面目,还以为跟他们说的那样,是专为天下穷苦人做主的活菩萨下凡呢。直到两年前,赵全觉得势力已经足够强大,开始吞并各地的绿林山寨,我兄弟二人亲眼目睹他们手段的酷烈,尤其是见到一些我们抓到的俘虏变成了那种没有思想,浑身是毒的毒人之后,我兄弟二人深受震憾,怀疑起我们这十年来效力的白莲教是否真的是正义的。”
李平阳插话道:“可是分管我们的堂主阎浩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山贼土匪本就是打家劫舍满手血腥的家伙,死不足惜,与其一刀杀了,不如炼成毒人,为教中出力,这样也能减少其他弟兄的伤亡。我兄弟二人当时看他说得诚恳,也就信了。”
刘平一恨恨地说道:“直到后来我们现白莲教不仅炼制毒人,四处攻灭山寨,抢掠金钱,用来招兵买马,许多黑道上名声极臭的匪类也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加入了白莲教,非但如此,他们还和塞外的蒙古人有所勾结,这是我兄弟二人绝对不能容忍的!”
李平阳正色道:“我二人的父亲都曾经是宣大的军户,当年蒙古领小王子入侵,正德皇帝御驾亲征,我二人的父亲都在此战中战死沙场,所以我们与蒙古人的仇不共戴天,后来朝廷体恤此战中战亡的将士,特诏可以选择脱籍,我二人也就脱了军户的身份,来解良落户了,可是我们毕竟是忠良之后,再怎么也不可能跟着白莲教卖国的。”
天狼点了点头,赞许地竖起了大姆指:“二位果然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耿某佩服。”
刘平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大人,别笑话我们了,我们多年来误入歧途,助纣为虐,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罪孽深重,后来白莲教派我们这些香主到各地组织信徒和毒人去作内应,我们就被派往河北沧州,在路上我们想办法把队伍引到明军附近,然后引起明军的注意和攻击,那些毒人全部被消灭了,其他教众多数走散,我二人也趁机脱离了白莲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