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来到大厅与雷大虎等人喝酒,雷大虎、孔立仁等人对石越少不得又是一阵取笑,争抢着灌石越的酒,石越心情大好,来者不拒,连着几坛子酒,也不想着用房中术将酒气b出来,安静的享受着酒醉的乐趣。
第二天早朝,石越正想着苏小小温柔的毒龙钻,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意,但萧炎一句话,却将石越从美梦中惊醒。
萧炎朗声道:“启禀皇上,经臣汇合户部、以及财政司,仔细核查国库盈余,发现如今国库存银薄弱,而外需用银甚高,水利、交通、农耕、教育等衙门嗷嗷待哺,臣身为丞相,总览大局,对此局面分外忧心啊。”
此言一出,立刻让白莫愁与康善真心生警觉,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俱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犹疑。
所有大臣俱都不明所以,眼神中藏着疑惑。
国库空虚不是一天半天,乃是久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与大燕整体国力日下,经济萧条有关,财政紧张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萧炎为何早不提出,晚不提出,偏偏在今日提出?
萧炎这厮是一只老狐狸,凡事必经过深思熟虑,哪会无缘无故放屁?
石越心中咯噔一下,明澈的目光直接锁定了田焚,却发现田焚冷幽的目光正盯着他望过来,眼眸中只有凶戾,却没有疑惑。
石越虽然不知道萧炎此言有何深意,但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就凭田焚那双毫不怀疑的眼神,就知道此事一定是田焚参与的,而且极有可能田焚还是主谋――因为昨日田焚还曾去萧炎府上拜访过。
到底是什么阴谋呢?
石越定力十足,心不慌,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不屑的笑,静静等着萧炎发难。
燕荆没想到萧炎会提出这个人所共知的困难,着白莫愁、康善真也是一脸的疑惑,心中转了十八个弯,也不明白萧炎肚子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蹙眉问道:“大燕财政艰难,国库空薄,此乃朕之心病,萧丞相身为内阁众臣,百官之首,为何经过这许多年仍旧没有就财政艰难问题开出良方?萧丞相今日提及此事,难道是有了妙计良药?”
燕荆也是玲珑剔透之人,不管萧炎有着什么坏心思,先当头给他一棒子再说,这叫当头棒喝,打乱萧炎的方寸。
石越也认为燕荆这个招数甚为有效,心里对燕荆越来越满意。
哪里想到燕荆这个大棒子打出去,刚好正中了萧炎的下怀,“皇上,臣有罪啊,臣无能啊。”
萧炎出列,一脸心痛,向燕荆磕了几个头,跪在那里,悲愤而又铿锵说道:“大燕经济萎靡,国库税收逐年减少,但各项支出有增无减,此消彼长,年复一年,国库存余荡然无存,臣身为百官之首,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哎……这都怪臣这些年念及同僚情谊,心软所致,臣痛定思痛,无法忍受这种局面继续膨胀下去,决定向皇上、向百官陈述厉害,以改弦更张,让国库重新有所盈余,以备不时之需。”
白莫愁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萧丞相还有这般本事?没有银子,居然能变出银子来?我倒要听听你萧炎能放出什么响屁来。”他本性流氓,说话无所顾忌,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出言无忌。
燕荆也有些兴趣,笑道:“萧丞相有何妙计,快快道来,朕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