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愁抓住时机讥讽道:“萧秃子,你这是外行妄评内行,纯属猪鼻子c大葱――装像!”
满朝文武响起一阵哄笑声。
萧炎对于军事还真是一只半解,被石越问得语塞,急忙向程野使眼色,程野出列,说道:“萧丞相日理万机,忘记是谁传达的消息,也有情可原,虽然关于暮平反贼乌合之众的消息没有确切的来源,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多半是**不离十。”
石越讥刺道:“程提督这仍是臆测之词,兵者,国之重器,存亡之道,难道流血流泪,居然要相信捕风捉影的消息吗?”
程野也一时语塞,脸憋得紫红。
赵硕一不好,急忙出马,“石千户所言也有道理,打仗确实要知彼知己,不能妄信道听途说之词,但有一样,暮平反贼毕竟并非正规军,纵然再凶悍,在盔甲、武器、以及训练方面,终究也无法与黑衣卫相提并论,如此一来,黑衣卫连战连败,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硕是兵部尚,曾经也是军中大将,对军事上的事情十分熟稔,这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让人信服。
石越笑望着赵硕,反问道:“赵尚有一句话我不苟同,你凭什么断定暮平反贼不是身披重甲、手持锋刀重剑的军人?”
“这……”赵硕犹豫了一下,也反问道:“石副使又凭什么反驳我的观点?”
石越心中对赵硕有几分佩服,微微一笑:“我不是反驳,我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尤其是不能似萧丞相那般不懂装懂,妄加臆测。”
程野闻言,不由得激动起来,“无论怎么说,南霸天屡战屡败,耗费重金,损兵折将,劳民伤财,依然没有攻克暮平,这就是罪人,这就是战力虚浮,换成我们九门城卫,一定可以立克反贼。”
萧炎朗声道:“此言有理!”
石越哈哈大笑,嗅了嗅鼻子,一脸鄙视的说道:“此屁无味,纯属胡说八道,请重放!”
程野眦目欲裂,“你敢无端辱我?”
石越冷笑道:“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哪有辱你?再说,吹牛皮要有底线,有真有假,你吹牛皮无底线,满嘴谎言,谁听了不想辱你?”
程野满脸涨红,昂着头,直面石越,“石副使,借用你刚才一句话,人要有怀疑精神,在确定事实之前,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你又凭什么对我这般评价?你若能说出道理来,我心悦诚服。”
“例子就在十天之前,何须为难?”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反击,“祭祀大典之日,蒙古反贼罪恶滔天,行刺皇上与满朝文武,危难之时,究竟是谁挺身而出,救助皇上与各位大臣于千钧一发之间?程提督,请你大声的告诉我,告诉满朝文武,告诉皇上。”
程野登时就傻眼了,呆呆的无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