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得了。”凌威摊了摊手,微微一笑:“既然没有作用,还不如唱歌放松一下,我们明天也去凑凑热闹。”
“你有什么目的?”陈雨轩俏目流光,盯着凌威的眼,他当然不会相信几个人躺在医院里等待救治凌威还有心思潇洒。
一阵脚步声传来,凌威拉了一下陈雨轩:“我们走吧,等会再告诉你。”
陈雨轩只好皱着眉和凌威一起向里面走。身后传来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凌医生,陈掌柜,请留步。”
凌威和陈雨轩同时回头,一群人在后面跟上来,为首的两个很熟悉,一位中年人,脸型方正,西装领带,稳重得体,是中医师白一帆,另一位是马长利老医师,几个月不见,鬓角又添了几缕白发,不过见到凌威不像以前那样傲慢,带着几分和气。
这两个人在治疗祝玉妍的顽疾时不止打过一次交道,原来是对手,他们后来中了坂田一郎的怪病之毒,幸亏保和堂救治。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凌医生,你们不会不记得我们了吧?”白一帆一脸微笑。他是晓春市最有名的中医师。议治疗市长夫人的食道癌而一举成名,虽然已是中年,在中医界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生力军。
“白医师,马老先生。”凌威伸手和两个人握了握,非常客气,这是他地处世哲学,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们怎么会忘记二位,要不是保和堂生意忙,早就登门拜访,还有许多疑难向二位讨教。”
“凌医生客气了。”马长利老脸挂着笑:“是我们向二位讨教才是,听说你们保和堂药方和针灸手艺从不藏私,开创中医界相互传授的先河,小小年纪,胸怀广阔,令老夫汗然,这次来主要是登门拜访,顺便凑个热闹。”
马长利的话很谨慎,这次中医会诊,当然谁都想露一手,但是他们有自知之明,保和堂既然束手无策就不是什么轻而易举可以下手的病。
马长利是资深老中医,弟子众多,围在他身边的就有五六位,都是三四十岁,见他对眼前这对年轻男女十分恭敬,同时感到诧异,还有一点震惊,马长利似乎感觉到手下徒子徒孙的疑惑,向他们笑了笑,大声说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我和你们经常提到的凌威凌医师和陈雨轩陈掌柜,中医界的骄傲,以后有什么疑难多多向他们讨教。”
“老先生过奖,我们可不敢当。”陈雨轩客气地笑着。
“陈掌柜这话太见外了。”马长利呵呵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徒子徒孙不成器,不愿意指点啊?”
“老先生如此说真是让我们不好意思。”陈雨轩笑得柳眉弯弯,毕竟年轻,还是有点虚荣心:“既然这样,我们欢迎大家到保和堂切磋交流。”
“听到没有。”马长利转脸对手下弟子说道:“我打算找几位到保和堂学习,你们一定要虚心请教。”
“我去,我去。”有人嚷嚷,马长利摆了摆手:“这件事以后再商量,去也要有点水平的,别给我丢脸。
凌威终于知道什么叫老练,或者叫老奸巨猾。马长利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陈雨轩套了进去,谁不想自己弟子学点别人的绝技,现在的话说出去,马长利的弟子到了保和堂多少也要教两手绝活,不然就会被说是藏私,徒有虚名。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就是陈雨轩的保和堂乐于交流。马长利也知道见好就收,既然陈雨轩答应就不再谈这件事,笑着转了个话题:“凌医生,是否能向我们透露一下病人的情况,我们只是好奇,无能为力也不用献丑。”
“还是不说了吧。”凌威犹豫了一下:“就算说了你们也还是会尝试一下,不是吗?”
“还是凌兄弟了解我们。”白一帆拍了拍凌威的肩膀,语气亲近了一步,不过能够被他称兄道弟的人并不多,旁边马长利的弟子中就有人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白一帆也丝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谁不想出人头地,正如凌威所说,即使知道疑难还是会知难而进,不然他也不可能取得眼前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