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能出去,你忘记了你姑姑的话了吗。”林混死死地抱着拼命挣扎的田晨星,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
“你们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能赤手空拳杀死两个雇佣军,为什么仙雅会熟练地运用狙击枪,为什么作为一个爱国者,盈淼会放弃自己的任务,对抗自己的国家。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如果不能,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凭什么。”
田晨星狠狠地咬着林混的肩膀,双手死死地顶着林混结实的胸膛。
“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可是我想不起来。”林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噩梦中的情形似乎又浮现在眼前,又回到了那个杀戮无限的年代,又回到了那个医务室中。医务室的门开了,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之后熊霸等人夺门而入,一声枪响,一颗罪恶的子弹钻进了自己的脑壳。而那枚子弹,现在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中。
听着田晨星的疑问,仙雅看了盈淼一眼,她同样好奇,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一个不算虔诚的信徒,一个狂热的回归民族主义者,为何突然转换了阵营,将手中之枪对准了昔日的同伙。
“我知道你有着跟甜心一样的疑问,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遇到了你们,我有种遇到了亲人的感觉,还有,我爱上了林混的死亡高氵朝,这就是我的回答,也许这是我的宿命。信不信由你。”
盈淼对着仙雅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为何要帮田晨星,要帮林混,难道自己真的厌恶打打杀杀的日子了吗?厌恶曾经恶贯满盈的血日和忍刀了吗?还是厌恶曾经不分善恶的自己。
“尼基塔!”
仙雅只是轻轻说了三个字,也许盈淼就要成为这样的人。一个有良知的杀手,往往会在过于执着的信念中迷失自己,也会在坚定的信仰中获得重生。
盈淼的威胁排除了。仙雅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林混身后的墙壁。
听了屋内的谈话,梁心怀犹豫了,颤抖的手将闪光弹挂在了衣兜上,左手又掏出了那枚已经放出拉坏的手雷。
“叮”,一声轻响,手雷的保险杆被弹开的声音,清脆地穿过了嘈杂的争吵声,钻进了仙雅和盈淼的耳朵。
“freele。”两个女人大吼一声,将床翻到,床面向右,狠狠地推向刚刚滚进屋内的k强攻手雷。同时向林混方向靠拢。
“日。”愤怒的林混顿时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下,清醒之下的他,马上将田晨星扑倒在地,同时翻下墙角的木柜。
“轰。”
手雷在门**炸,强大的冲击波将梁心怀撞飞。
林混感到似乎有只压路机从身上碾过,头脑中如同千万只蜜蜂在同时飞舞。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后背,明明有木柜压着,可依旧没有任何知觉。
想不到这床竟然是金属的,军用的家伙就是结实。床后边的仙雅和盈淼直接被顶到了墙上,散落的水泥块、水泥粉劈头盖下。盈淼反应快,赶紧用身体盖住仙雅的头部,仙雅勉强地支起狙击枪,对准了门口。
田晨星在又哭又闹,林混看得到,却听不到。更别提如何去安慰这个受伤的小姑娘。她经受了太多的痛苦,盈淼的背叛,暗杀的危机,家人的离去,国家的抛弃,让她痛苦不堪。
“哭吧!哭吧!能哭,至少证明还活着。”林混轻柔地将田晨星的头放到自己的胸口,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血汩汩地流了下来,沾满了田晨星的脸庞。
“噗。”一阵强烈的闪光在屋内闪出。
仙雅和盈淼眼睛一白,脑子陷入了迷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