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那一团东西就卡在她的嗓子眼。
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痛苦至极。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夕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房间。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指甲在拇指地板上留下长长的抓痕,发出难听的声音。
这是……那个时候吗?
自己将塑料袋团成一大团企图噎死/憋死自己的时候?
这种方法由现在的自己看来,只剩下愚蠢。因为不但杀不死自己,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痛苦。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林夕才听见往这里赶来的脚步声。
但其实这距离林夕吞下塑料团只不过才过了两分钟而已。
率先进来的是贝利尔,跟在他身后的是阿文。
贝利尔总觉得今日有不好的预感,提前结束了事情,匆匆赶了回来。
果然抬头一看监控器画面,就看见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特尔斯。
又尝试着自杀了吗!
贝利尔扶起林夕。
林夕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你到底给她吃什么了!”贝利尔严厉呵斥,目光凶狠。
阿文有些惊慌。
“天知道她又吃些什么不该吃的了!但我发誓我只给了她今天的饭!”
“今天给她什么了?是带骨头的吗?”
“不是……不是,只是很平常的饭菜。就算全部一口咽下去,也不至于噎到……饭?对了!是饭!盛饭的塑料袋!这几天的塑料袋我都没有看见!”
“塑料袋……你还真想得出来啊……”
贝利尔和阿文两人废了一番力气才将塑料团从她的嗓子眼中掏出来。
林夕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这种痛苦的感觉,她竟然是尝试了第二次。
贝利尔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漠。
“特尔斯,你这是想学尤二姐吞金自杀吗?真可惜,在这里你没有死的权利,你能够点击的,只有你眼前的开始游戏。”贝利尔说道。
“小生那家伙就是选了这样一个废物做接班人?只想着用死来解脱自己的废物?啧啧,真可惜,还不如我来做呢。最起码我的地下牢狱比那座岛要好看。”阿文眼神带着鄙夷。
“阿文……”
“什么?”
“我想你会错意了。选取黑桃的标准可不是单纯的残忍和疯狂。你那座地下牢狱,除了证明你的变态,什么也不能说明。你离黑桃的标准还差的太远……”
“什么?那标准到底是什么?是像这个废物杀了一个人就已经怕成这样,天天想着死的废物吗?”
贝利尔没有回答阿文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了他。
只是这一眼,阿文就觉得寒意已经浸透了他的灵魂,让他对贝利尔没有丝毫的反叛念头。
“我……知道了,知道了。”阿文看了一眼还在痛苦咳嗽的林夕,“那她怎么办?所有前辈留下的资料已经让她看完了,而她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贝利尔说道。
毕竟贝利尔今日就是去收购那个东方国家境内的一座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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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咳嗽了多久,只是好像自己稍微感觉好了一点,眼前的景色便突然变幻。
“嘿嘿,林夕。嘻嘻……是林夕。”
林夕惊异地看向对面。
她怎么能够不认识这个家伙,那可是和她相处了将近一年之久的室友啊……
林夕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
既然她在这里就是说明……
“听说你吃过人肉?”
“没,没,从来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