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要逗我……”
身子被压得倾斜,却又因缠绵的拥抱而倒不下去,奚昊呢喃着,用一种透着魅惑的声音呼唤着那人的名字,然后在他的唇重重落在颈间之时下意识的一偏,继而倒吸了一口冷气,骤然间惊醒了过来。
雨茉蹲在两人面前,双手托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紧紧望着两人,见奚昊望向自己,然后在缠绵怀中惊慌的挣扎,她才一嘟嘴道:“你们玩完了没有,我要你们陪我去钓青蛙。”
奚昊窘得满脸通红,伸手将脸一捂,缠绵却哈哈大笑着将雨茉抱起,道:“冬天可没有青蛙哦,走,缠绵叔叔带你去买糖葫芦。”
听他带着雨茉出了门,奚昊才将脸从双手中抬了起来,刚舒了口气,突又见缠绵回转,冲着屋内道:“雨茉你看,奚昊哥哥的脸像不像猴屁股。”
“啪——”的一声,茶杯砸在了门框上,缠绵早有防备的手扣门框在外笑道:“便是想问问你可也要带一串回来甜甜口,既然不要,便也罢了,何必生气。”
奚昊侧头去看那紧闭的房门,突然一扬唇角,笑了。
不知白炎跟无瑕,平日里也是这般打闹吗?白炎顽劣,无瑕却爱使小性子,他俩在一起,定更加丰富多彩吧!
“小侯爷,如果我再也见不到弦伊,记得将我的话带给她,就说,我不怪她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怪她为了公子抛弃了我,不怪她由得公子使性子拿走了咱们的车票,让咱们冻成冰块骑马回家,至少,她今年冬天不用再辛苦堆雪人了。”
“还有我,告诉小酒,我本打算明年开春便去向她提亲,只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若来年她做梦梦到了我,记得多烧床暖被给我。还有,小侯爷,你确定燕王殿下不是为了报复你夺走了公子,才不给咱们上车补票的机会吗?”
“去死!”
那发间结着厚冰的三人抖索着身子趴在马背上慢慢向前行进着,风雪太大,纵裘服大氅重重包裹,终还是抵挡不住透骨的寒风,正当三人精疲力竭,便要失去知觉之时,风中突然飘来了一阵奏感极强的音乐声,那本步履不稳的马儿在音乐声响之时竟忽然间精神百倍,长嘶一声,向前疾奔而去。
“《江南syle》,只卖一千两,您还在为马儿萎靡不振而忧心忡忡吗?现在只需一千两,连机带碟,便能让你的马儿精神百倍的带您回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亏本吐血大甩卖,回家过年了喂——”
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坐在随身携带的简易凳上,怀抱一个双肩背篓,篓中精巧的低音炮正放着那让马儿热血沸腾的曲子。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那人的嗓音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沙哑,斗笠的边缘压得很低,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脸。
“去,问问有得少没。”白炎的话语刚落,便听那人道:“一千两一个子都不少啊,要钱不要命的便别过来啊。”
那三人互望了一眼,发觉那人动手关掉了音响,马儿们顿时萎靡,不禁无可奈何的道:“行了,将背篓一并拿来吧。”
银票付了,那人却伸手将东西往雪地上一倒,道:“连机带碟,却不带着背篓,看三位身上也无处安放这音响,便,便宜一点卖给你们,五百两!”
“为何不去抢!”
“我劳动,我光荣!这背篓是我娘亲亲手所编,看你们如此可怜才好意让给你们,既然没诚意,那便后会有期吧。”那人说完将背篓一背,转身便走。
白炎听完,暗忖道:“这台词为何如此熟悉,怎么跟我当初去泾阳卖野味混进相府的场景一般?
“南宫,付钱。”
一千五百两到手,那人将斗笠一推,笑道:“孟白炎,再不走可就赶不上年夜饭了!”
“武飞云,果然是你!”
“听说有人小两口闹了别扭,这一路上不知等了多少人看热闹,本少爷还赶回家去看春晚,没空跟你墨迹,到了成乐,将我的话带给奚昊,就说,年初二,本少爷定去找他!”斗篷一抛,那人凭空不见了踪影。
白炎有些无力的望了一眼电脑屏幕前的某柒,咬牙切齿道:“蒸鸡蛋变南瓜的明明是你,白菜掉进锅里面捞上来便是,你为何如此多事偏让无瑕放些调料下去,说实话,不是一般的难吃,就算我自己亲自动手,都未曾能够达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拉我做甚——”发觉有人拉扯衣摆,白炎不耐的挥了挥手,道:“别拉着我,我要骂醒这无良的后妈,以后再写让无瑕做菜神马的,她便可以自挂东南枝了,反正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都说了别拉我了!”
“那么,你想怎样一个亡法。”那清冷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那人浑身寒毛瞬间竖立,白炎表情抽搐着回过头去,先是用眼神杀了一遍南宫热河与白泽二人,才又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意:“嘿嘿,无瑕……”
“跟我上马车,所有人退避百丈,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过来,听清了没有。”
不用重复第二遍,便连电脑前的某柒都退避了,因为,有些事情,咱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
“孟白炎,你个魂淡!”
“啊——轻点,无瑕,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纯粹恶搞,明日开始恢复正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