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啊,你怎么能反映他呢?于是,晓晓也就慢慢放松了一些警惕和监视。这样,半个学期又在紧张忙碌之中很快就过去了。徐林祥的文秘班通过考试后顺利毕业。晓晓和全校教职工一起,又迎来了一个轻松愉快的暑期。
可是,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就在放学后不久的暑期里悄悄发生了。那是暑期开始以后的第十天,晓晓作为学校领导的身份轮到值班。这天,她早早地来到学校,先是打开办公室的门,然后去学校里走了一圈,了一遍,再去自己的宿舍。
她打开门窗,让宿舍里透透风。刚要出去到前面的办公室里去,住在学校里的宋老师就有些神秘地走进来说:“聂主任,今天轮到你值班。”
“对,宋老师,你暑期里没有到哪里去?”晓晓亲热地跟她说起话来,“上次,你给我反映的问题,我暗中观察了一下。他做生意的事是真的,可也不能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也就没有跟茅校长说。至于第二件事,我上个学期期末的时候跟你说过了。通过半个多学期的暗中观察,我只是发现了这方面的一些苗头而已,没有到实质性的情况,也就没有向上反映。也不太好说,对吧?”
宋老师却神色严峻地说:“那问题就来了。真的,聂主任,就是前天,肯定出了事。”
“出了事?”晓晓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她想到宋老师有些大惊小怪的毛病,就又放松下来。
宋老师的神情却显得更加严峻:“我本来要给你打电话了,后来想到今天你来值班,就想等到今天你来了,才向你反映。”
晓晓焦急地催着她:“那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老师说:“今年上半学期,文秘班来集中复习考试的时候,我到徐林祥班上几个女学生频繁进出教务处办公室,还有他的宿舍。有时,还在教室背后或操场一角,徐林祥与她们窃窃私语,行为鬼鬼祟祟,但也没有发现有特别异常的情况。考试结束后,就结业放暑假了。我没别的地方可去,就一直呆在学校里。”
晓晓真想叫她不要说这些过渡话了,直接说实质性的内容。
宋老师象知道她心情似地说:“前天,轮到徐林祥来校值班。上午九点以后,我见有几个女学生陆陆续续走进了学校,然后径直朝他的宿舍里走去。有两个是骑自行车的,还有几个是走着来的,都是徐林祥班上的漂亮女生,我就注意她们来。”
晓晓屏住呼吸,两眼一眨不眨地着宋老师。
宿舍里静得只是宋老师说话的声音:“结果,我见她们都弯弯绕绕地走进了徐林祥的宿舍。徐林祥的宿舍在三楼东头的第二间,离我的宿舍比较远。我就装作找东西的样子,悄悄向他的宿舍走过去。走到徐林祥的宿舍门前,我见他的门关着,就不顾一切地靠近去听。只听里面笑语声声,徐林祥不时地说着一些风趣话,逗她们发笑。别的听不出什么,我就走了,可心里一直放不下她们。过了一会儿,这时已是中午时分,我又去偷偷了一遍,徐林祥的宿舍门还是关着,我贴近去一听,他们在有说有笑地喝酒,吃饭,气氛非常热烈,好象有四五个女学生。”
晓晓听他们只是在里边吃饭说笑,心里又轻轻松了一口气。
宋老师却还没有说完:“我回去后,就一直坐在门边,不停地伸出头去,关注着东边的过道里的情况,这些女学生什么时候离开。太阳下山了,天慢慢暗下来,她们还没有从那里走出来。我有些着急,就再次往东走去。走到徐林祥的宿舍门前,里面寂静无声,我靠近去听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声音。心里很是纳闷,她们在里面吗?可又不好敲门进去,就只得退回来。回到宿舍,我有些心神不宁,就继续坐在门口往东张望。”
晓晓脸色变了,觉得情况不太对头,急着地催问:“那后来呢?”
宋老师说:“一直到七点多钟,我才见一个女学生走出来,急匆匆的,低着头往外走去。我赶紧走出去,只见那个女学生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也不太整齐,脸色通红,神情痴呆。我感觉事情不妙,可又不好去问她。我就继续守在楼梯口等候,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又有两名女学生推着自行车走出来,也是一样的神情,有一个还披头散发,紧紧咬着嘴唇。见我好奇地着她,她逃一般从楼梯上奔下去。另一个低头着自己的脚尖,走得很慢,我就上前问,这位同学,你们有什么事吗?她吓了一跳,连忙偏过头,往楼下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