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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州城外,吕方一群人正在等待入城,他们慢慢行走,等到到了宣州城时,已经是晚饭时分,偏生那天却是逢三逢七的墟日,田覠治理宣州有方,那城门口竟赶完集出城的村民十分拥挤,竟有几分太平年间的景象。吕方派出使者先到城门校尉出通报。正等待间,吕方突然听到身后一人笑道:“我看这田覠倒也寻常,你看着城门既无瓮城,城壕也多处淤积,连城墙上的女墙都坏了那么多,怪不得那日在浙江旁这般狼狈。”吕方回头一看,话的却是罗仁琼,他也在亲兵队中当差,一同而来,其他将士也是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吕方倒是意见不同,道:“你们懂得什么,以砖石为墙,又怎么比得上以人为墙,田使君士强马腾,百姓心服,这比甚麽坚城都顶用,杭州城之败乃大势所至,非战之罪。”
吕方正话间,至城门校尉通报的士卒已经回来了,宣州军守门校尉听新任湖州刺史,莫邪都指挥使吕方到了城门口,查看印信告身后。赶紧一面驱赶百姓,空出道路让吕方进城,一面派人到田覠府上通报。
天色已经黑了,宁国节度使府后院便是田覠私宅,吕方刚刚入得城来,田覠麾部将康儒便飞快的赶过来,将其一行人迎入节度使府上,是奉使君之命,请吕使君到府上一叙。到了府上才发现田覠居然没有把吕方安排在馆舍居住,居然就在自己私宅旁腾出了一处空院落来给吕方及随行的卫士居住,足见其盛情,吕方刚刚安顿清楚,康儒便又满脸堆笑的过来邀请,田覠要给吕刺史接风洗尘。
吕方换了圆领袍服,带了两个随从便赴宴,田覠的私宅与吕方所住的院落不过隔了一座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田覠的私宅,只见大门洞开,田覠身着紫色袍衫,站在堂前降阶迎接,身后站着的十余人显然便是其手谋臣重将。
吕方见到这般情景大惊,赶紧步快跑上前去,长揖作礼道:“使君这般礼贤士,任之这等后辈如何敢当。”
田覠抢上两步,一把扶住吕方,抓住吕方的右臂上得堂来,大声笑道:“任之何必如此大礼,倒显得生分了,今日你我只叙私谊,不算官职。再你现在也是湖州刺史,一方牧守,和我也算是敌体了。何必还执这属礼呢?”
吕方苦笑着回答道:“这湖州刺史就莫了吧,湖州之地现在只怕都已经在那钱缪的手了,一个空头衔而已,做不得数的。”
田覠已经回到了主座,强把吕方按在身旁的位置坐,笑道:“是空头衔还不是空头衔要看人的,任之这等英雄,怕什么名不副实?”到这里,田覠便向吕方介绍堂上诸人,介绍了几人后,吕方不禁暗自称奇。原来田覠介绍时,排在前面的那几人几乎都是儒士文臣,田覠话语间也十分尊重,后面才排到武将们。唐末时武人跋扈,往往视文人不过是书吏奴仆罢了,就连敬翔那等名臣,也不过以朱温老奴自居,吕方自己的莫邪都中更是武人的天,甚至有复辟府兵制的折冲校尉那种兵民一起管的武将职位,像田覠这般的可以少有中的少有。
田覠介绍到最后,笑道:“这位便是原任湖州刺史李彦徽李明府,两位可要好好亲近一番,吕兄弟刚刚到,对于湖州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好开口询问?”
吕方细细打量眼前这人,只见其身材修长、气度俨然,皮肤白皙,颔三缕长须,鼻直口方,除了双目略显的细长,让人觉得微微有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