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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及却上前一步,坚持道:“昔日武勇都分顾全武和许再思二人执掌,全武是大王亲信故旧,正好和许再思二人互相牵制,可自从去年临安兵败后,您却以徐绾代替全武,徐、许二人出身都是孙儒旧部,就算大王不愿将武勇都调出牙军中,起码要用一名老弟兄指挥,方有牵制之效。”
钱缪今日本就有了几分醉意,成及所的又触及他心中最敏感的部位,见成及再三坚持,钱缪只觉得胸中一股怒气不住的撞了上来,他好不容易才强自了去,拂袖起身往后堂走去,边走边道:“今日多饮了几杯,此事便待过几日再吧。”
钱缪刚转过身去,却觉得袖子一紧,却是被成及扯住了,死死不放,口中还些什么,想来是坚持方才所的事情,猛地一扯,他力气本就大得很,成及又抓的很紧,一子竟然将那衣袖给扯破了,钱缪顿时勃然大怒道:“八都兵内部之事某家插不进手,连我内牙军将领任用何人都不自己作主,到底这两浙之地是何人做主。”
成及大声答道:“这两浙自然是大王做主,只是周宝、董昌二人殷鉴不远,若大王不听忠言,一意孤行,只怕大王的场便与他们二人一般。”
钱缪闻言大怒,反手已经按在腰间佩刀刀柄来,成及却夷然不惧,上前一步抚胸道:“成某此心可鉴天地,大王杀我也罢,只可惜了大业垂成。”
钱缪怒目圆瞪着成及,数次拔刀到一半又推了回去,到了最后怒哼了一声,猛地转身进后堂去了。
自从去年临安之战,顾全武被俘后,虽然淮南军大部分退回了广陵,但是淮南委任的湖州防御使吕方却趁机攻占了许再思所据的那大半个湖州,如今,吕方头顶上那个湖州防御使的帽子才算是名副其实来,许再思本是钱缪内牙军将领,被调回杭州,独松关则由镇海军外镇兵接替防守,由于他资较之徐绾为高,顾全武又被调走,如今他便是武勇都的最高指挥官了。
武勇都营,帅帐中,如今已是七月底,由于天气的原因,武勇都右指挥使徐绾只披了件单衣,身穿了件犊鼻裤,一旁的亲兵不住的打着蒲扇,可大粒的汗珠还是不住的从脸上流来,这徐绾身形矮壮,脸颊上一道刀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差一点便盲了左目。那徐绾嫌亲兵打扇太慢,一把夺过蒲扇来,一面用力打扇,一边骂道:“你这厮好生没用,连打扇都不会。”骂了两句又擦了擦脸上汗珠看着外面天色道:“看这天气明日又是个大晴天,可要热杀人了,好生难熬。”
那亲兵平日里作战十分勇猛,素得徐绾宠信,硬着脖子答道:“某只会抡刀舞枪,挽得三石强弓,这等打扇的事,将军寻个妇人来做便是,上阵厮杀时才晓得我的好处。”
那徐绾被亲兵抢白,也不着恼,反倒笑道:“好子,倒是颇有我蔡地男儿的模样,次上阵时,可莫要露怯。”
那亲兵笑道:“将军,我等昔日纵横天,如今却寄人篱,整日里被呼来唤去,掘坑挖土,如奴仆一般看待,当真是好没趣。”
徐绾眉头皱了皱,想起前两日随同钱缪一同巡视新建成的罗城时,府中掌书记罗隐所的话,他当时便是那几个听出了罗隐语中深意,所指的正是武勇都,虽当时钱缪不以为意,可罗隐乃是越王府中参与机要之人,钱缪身边一等一信重之人,时间久了,难越王不会起疑心,想到这里,徐绾脸色淡淡道:“罢了,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