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宗解除李灵儿体内的禁制,将其救出,同样从宅院里出来了十几位吓得战战兢的神游修士。
“黄欢,为师要去游历,此行凶险,不知何时是才是归途,你带着师弟们在此处修练,不可惹事生非,不可为非做歹!”许剑尘对一个容貌瘦削英俊,两眼精明的二十多岁青年人说道。
“是……是……是!”那人结巴回道,脸色惊惶不定,眼神飘忽,一看此人就不像能办大事之人,眼睛是一个人心灵内在的窗口,从飘忽眼神来看,这人可能就没有真心有把握或决心坚守此地带领着师弟。
天衍剑宗在南荒时,选南荒所有少年天才来培养,眼下选的这批弟子和当年天衍剑宗在南荒时选的弟子一比,差的不只是资质,心性和意志都差得不只一点半点。
两月不见,李灵儿消弱不少,目光瞧向荀不败,许剑尘和华紫心三人时带着恨意,石远山之死,在李灵儿心中凝成了一个结,还好石远山不是死在这三人手上,而是丧生在侯正风手底。
“贺师兄,我等告辞!”
荀不败一拱手,带着许剑尘,华紫心化虹而去。
贺起对那群神游修士说道:“都散了吧!”
黄欢如听圣旨纶音,带着一群神游修士急急飞遁而去。
“灵儿,没想到我们还有活着再见!”杨承宗神色动容说道,只是在贺起看来,他那是表演的成份居多。
李灵儿一手推开试图将她抱紧的杨承宗。
“承宗!……我不能”
杨承宗‘痛心’说道:“灵儿,世上之事,因果循环,石远山辱了我妻,命远轮转,又让他遭了报应,使我两走在了一起,这即是天意,是上天对我补偿。这也是人间真情,我为了救你,置生死于不顾,同侯正风为敌,甚至身受重创!”
花千岁愕然,杨承宗什么时候置生死于不顾同侯正风出过手,什么时候身受过重创?
贺起不由想起柳依依之母来,看来杨承宗骗色很有经验,即使他口吐莲花,李灵儿还是一时解不了心结,一扭头,背过身去,并没有搭理他。
贺起眉心一股无形波动,一道极强的烈焰灼魂飞出,一个闪动,扎入杨承宗额头,钻入识海,杨承宗大叫一声,翻身摔趴在地,脸如金纸,气若游丝,没丝毫防备时受了贺起的一记烈焰灼魂,他能好过?
“承宗!”李灵儿忙回头惊叫道:“你怎么啦?”
“杨道友,我只能帮你到这!”贺起神识传音之后,神色沉痛道:“杨道友同侯正风为敌,受了一击烈焰灼魂,神魂大伤,刚才是在强自支撑,我看他没数年恢复不过来!好在没有崩溃神识,不会疯!没性命之忧”
花千岁幸灾乐祸,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笑容。
杨承宗脸上僵笑了一下,才将目光从贺起身上挪开,断续着话深情款款说道:
“灵儿……侯正风的……烈焰灼魂太历害了,我神魂大伤,我好怕伤势再重点,到时半疯半痴……我记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