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妳会跟来?”坐在回西雅图的车程中,我偏头问坐在身旁的e。
那晚后,我们几个又因为一些我提都懒得提及的事浪费了三天,才正式开车回家,但是其中有几件事情,我想我不得不提及一下。
首先,那个清扫小洁姐姐房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洁她自己,没想到却验证了那个我强迫把它压在了意识底层的想法。
但是她为什么不以灵体的样子与我见面呢?
根据e说,我的身上有一种让纯灵体难以靠近的臭味〈当然不是人类可以闻到的那一种。〉而e恰好有灵媒的体质,所以小洁姐姐才哀求附在e的身上,与我见一面。
唉,总之是人是鬼都是她说的,我倒是不太相信。
第二是,原来遥嘉也认识e。
据她说,在温哥华居住时,她们两家是很要好的邻居。e的祖母是那一带很有名气的灵媒〈也就是俗称的神棍〉,而e的体质似乎比她的祖母更好,但就是经验不足而已〈也就是半个神棍的意思〉,但是自从家里搬到西雅图去后,就很少联络了。
回忆到这里,我不由得大笑起来,试想一下,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穿着深黑色的巫女装,坐在一个很大的水晶球前……
那不是挺搞笑吗?
e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瞪了我一眼道:“我和祖母按照的都是中国传统的灵媒方式,没有西方的那些调调!”
也许是气她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吧,我哼了一声道:“鬼才知道妳们的调调。看妳,连名字都改成英文的了,什么e!哼!”
她气的脸也发紫了,大声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是谁告诉你我没有中文名字了?!”
我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道:“妳也从没有说过。”
她被这句话塞住了,气恼的将头转向一边。“黄诗雅……我的名字叫黄诗雅。”她低低的说道。
“我听不见!”我故意把耳朵凑近她大声叫道。
“你……”她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的感情真好。”遥嘉转过头来冲我俩嘻嘻笑道。
我和黄诗雅瞪了她一眼,不约而同的骂道:“妳的眼睛有问题啊!”
回程的速度,在感觉上总要比去的时候快上很多,在打骂中,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不知道joe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je不经意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
小洁姐姐的最后一句话,还萦绕在我的心里久久不散。“她已经开始行动了……”行动!到底是什么行动?又是冲着谁呢?难道……
突然间,我的脑中有一个念头闪过。对了!自从在教堂发现小洁的宝石别针以来,我就固执的认为她与教堂事件有所关联。可是我却从没有把那个木偶,和我们召唤出来的那个东西联系起来。
对照了我记忆中的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的性质,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个可怕的结论形成在脑中……
如果这个判断没有错的话,那么,那个木偶应该会在那个地方……
车开进了进入镇里唯一的一条路上,我们却惊奇的发现前方的路被封锁了,一堆警察全副武装的站在警戒哨前。
当前一个穿着显眼制服的中年人拦下了我们说:“前面已经被封锁了,暂时不能过去。”
je惊奇的伸出头问:“出了什么事吗?我们是住在镇子里的人,四天前才离开的!”
“什么!”那中年人脸色一变,立刻把我们强硬的请下车,统统塞进了一辆很大的医疗车上。
检查了好一会儿,证明没有问题后,他才缓了一口气解释道:“你们的老家两天前发生了瘟疫,大多数的人都病倒了。所以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以前,这里不能够让任何人进去。”
顿时,前所未有的震惊冲击了我们的大脑。
“我……我的父母怎么样了?”遥嘉用干涩的语气问道,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个我不知道。”那中年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道:“但是镇子里还是有些没有被感染的人,他们住在政府临时提供的房子里,或许你们的父母也在那里。”随后他说出了一个地址。
车又开始缓缓的开动了,沉默一直在车内延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