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时候一定要拿这个屏风镜当嫁妆!
她不断胡思‘乱’想着,好不容易才进入念书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脖子。
沈兰条件反‘射’的向后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有碰到,微微用笔挠了挠脑袋,她抬起了头,房间里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压抑起来,桌上的烛光散发出冷冷的橘黄‘色’光芒,光线有如实质一般萦绕在周围,浓的如同冬雾一般化不开。
她用力‘揉’‘揉’太阳‘穴’,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正常下来,似乎有渣子飞进火焰里,烛光轻然摇动,发出啪啪的细微爆裂声,但是,身后还是有东西不断地点着自己的脖子。
“谁?”沈兰以为有人偷偷溜进来开自己的玩笑,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门’,朱红的小‘门’紧闭着,还‘插’上了‘门’栓。
再扫了一眼屋里早已看过千百次的摆设,一‘床’一柜,没有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
刚才究竟是什么碰到了自己?是飞虫?不可能,那种频率十分频繁而且固定,似乎隐藏着某种拋物线规律,应该不是房间里‘乱’飞的虫子。
就在她苦恼猜测的同时,轻微的撞击又来了,这次感觉到的不是脖子或后脑勺,而是额头,沈兰的触觉十分清晰地告诉她,碰到额头的东西是一种布料,而且十分粗糙坚硬。
可是此刻她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感觉内心的恐惧有如巨‘浪’一般席卷了自己,心脏在狂跳,全身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沈兰拼命的瞪大眼睛望着前边,但是额头上的撞击还是在无形的继续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自己应该有被不断轻碰的触感。
原本黯淡的房间更加朦胧了,有股突如其来的恶寒猛地涌上身体,从脚底飞快向上爬,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一根根吓得都竖了起来。
沈兰用力咬住嘴‘唇’,向屏风镜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顿时,她惊骇的圆瞪起眼睛,头脑恐惧地嗡嗡作响。
只见镜子中,一个全身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吊在房檐上。那‘女’人圆瞪着眼睛狠狠地望着自己,血红的舌头长长的搭在嘴外,而她那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中一‘荡’一‘荡’的,不断轻触自己的额头……
“沈兰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而她的父母听到叫声,立刻撞开房‘门’,只见她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第二天沈兰醒来时,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她的父母也被吓到了,当即将屏风镜送了人。”沈科‘舔’‘舔’嘴‘唇’,苦笑起来:“但这件事不知从谁的嘴里传开了,没人愿意留下那个邪物,于是沈兰的老爸就把屏风扔在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里。“哼,可惜的是三天后,沈兰还是死了,她被人发现时是在屏风镜前,是自杀的!手腕被她用利刃割破,血流了一地,就连身上雪白的连衣裙,也被染成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