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黑化如花(2 / 2)

故事里,沈翠的‘女’儿沈茵茵,不是和她一起在十年前就死掉了吗?为什么还活着,而且居然还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他惊讶的张大嘴巴,一时间连害怕都忘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没有死,不信你‘摸’‘摸’。”

沈霜孀见他被自己绑成了一个粽子,咯咯笑着将脸贴在沈科的脸上,又温柔的说:“我被一个年轻的叔叔救了出来。还好从小我就体弱多病,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自然也没人见到过我。

“他把我‘交’到现在的父母手里,要他们抚养我长大。直到现在,他每个月都还会付给养父养母生活费。”

“阿科,你知道沈家里有个传说吗?一个只有很少人知道的传说。”沈霜孀顿了顿,望着镜子因为失血、脸‘色’越来越白的自己道:“母亲从我亲生父亲那里知道的,然后她又在临死前告诉了我。据说在后宅的某个地方有一口井,只要冲井口里大声喊出自己的心愿,那个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在杀死父亲的一个月后,母亲做了检查,然后绝望的发现肚子里的弟弟的血干细胞并不适合我,于是她想起了这个传说,母亲靠着一张简易的地图找到了那口井,许愿说只要我能好起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她就算死了也愿意。

“当天晚上她便作了个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里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她背着母亲,然后对她说,只要将弟弟的血‘肉’每天割一点煮给我吃,我的病一年就会彻底的好转。

“从那天起,母亲就等待着弟弟出世。三个月后顺利分娩,然后照着梦里的话,每天都把弟弟的血放一点,‘肉’割一点煮在锅里……从那天起,我的病真的渐渐好了,不但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而且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又蹦又跳。”

沈科的心随着这个故事越来越压抑,身旁的蜡烛微微摇烁着,发出“啪啪”的细微爆裂声,脑子感觉晕沉沉的,身体也逐渐轻起来。

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周围都变成了血红‘色’,鲜‘艳’的红不断萦绕在身旁,就彷佛有生命一般。

沈霜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依然语气低‘迷’地讲着自己的故事:“阿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是第一个走入我生活的男生,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我信了,也一直这么痴痴的等着,但是你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为什么要抛弃我?”

她美丽的脸在一剎那变得狰狞,她将柔软湿润的嘴‘唇’覆盖在沈科的嘴上,然后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嘴‘唇’,咬的血不断往外流。

沈茵茵的‘唇’被血染的鲜红,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气氛异常的古怪。突然,她又甜甜笑了起来,妖媚的‘舔’着嘴‘唇’说:“我也对着井许了个愿望,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那天晚上,我真的作了梦。我梦里的景象和母亲描述的一模一样。

“有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背对着我说,只要我和你在这面屏风镜前自杀,我就能永远得到你,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妳疯了!”沈科只觉得一股恶寒爬上脊背,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夜不语那小子常常说自己迟钝,自己果然是迟钝的一塌糊涂,直到现在才明白沈霜孀绑着自己,割了自己的静脉,原来是要他和她搞殉情!

他招谁惹谁了?居然会衰成这模样!

唉,难怪俗话说,‘女’人执着起来,鬼都会害怕。

脑袋更沉重了,嘴‘唇’和手腕的伤口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疼痛,他和沈霜孀的血‘混’在一起,慢慢流到地上,血汇成了一条小河,但并没有朝着低洼的地方移动,反而流向了处在高处的屏风镜。

沈霜孀似乎累了,她软无力气的靠在沈科的肩膀上,但双眼依然努力睁着,痴望着他的脸,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鲜红的血犹如被赋予了灵‘性’,它们流到屏风镜脚,然后完全忽视地心引力继续往上爬。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血流上镜面,缓缓地向左角那块褐‘色’的斑痕爬去。“阿科。”沈霜孀声音沙哑,怪异的笑的更甜了:“快了,我们就快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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