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啊。-79-”张辉摇了摇头:“一闭上眼睛,就整晚整晚做噩梦。”
“什么噩梦?”我看了他一眼,只是一天的功夫,这只娘娘腔已经‘精’疲力尽到没力气装腔作势了。他的手一直不停的玩‘弄’贴在额头上的纸符,一会儿将它往下扯,一会儿又将其卷起来。
“很奇怪的噩梦,我只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究竟做的是什么梦,完全记不得了。”张辉叹了口气。
“这张纸符,还没‘弄’掉?”我好奇的又问。一般一整晚人体‘毛’孔分泌的油脂,会把皮肤更新一次,上边贴的东西大约都能‘弄’下来。可为什么那张纸符还好好地贴在娘炮张的额头上?
“扯不下来,不管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张辉歇斯底里道:“这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明明看起来是纸做的,可我洗澡的时候特意将它泡在水里,这东西都完全不会破。我整晚又拉又扯,都没法‘弄’掉它!”
“要不,我陪你去医疗室看看。”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七点了,殡仪馆的医疗室也开了‘门’。
“嗯,行。”五大三粗的张辉做出柔弱的模样,点头,伸手要我扶住他。
我忍着恶心将他扶起来,这家伙还趁势在我肩膀上靠了靠。如果不是自己想搞清楚那张纸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将他扔水沟里了。
殡仪馆的医疗室就在主建筑的右侧,挨着尸体化妆室。据说两个部‘门’的人员和器材在最忙的时候是互通的,挨的近比较方便。[..l]
今天值班的是殡仪馆的馆‘花’,周医生。周医生大约三十岁,早就结婚了,三年前生了只漂亮的小萝莉。这位有着还算姣好脸蛋的御姐馆‘花’至今据说还有许多老员工爱慕。当然,娘炮张辉不属于其中一个,俩人甚至是互相看不对眼的死对头。
“靠,白骨‘精’在这儿。”张辉一看到周医生,就想转头离开。他可不想自己现在的模样被那只白骨‘精’看到。
结果事与愿违,周医生眼尖,以飞快的速度一把关上了医疗室的‘门’,不怀好意的笑着:“娘炮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是都说娘炮这种类型的生物,是一辈子都不会得病的吗?”
“要你管!”张辉回头千娇百媚的瞪了周医生一眼。
周医生看到他的脸,愣了愣:“你额头上别着个什么东西?今年刚出来的娘炮新‘潮’流吗?”
“屁的新‘潮’流。”张辉转过身,气呼呼的骂道。
周医生没理他,看着我道:“你是新来的工读生吧?”
“对,刚来一个礼拜。”我点头。这位御‘女’医生的白大褂被改过,穿在身上‘挺’‘性’感的。
“辛苦你了,遇到这么一个奇葩上级。”周医生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你吧?真被******了记得千万要报警,被爆菊可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被这位御‘女’直白的话‘弄’得满脑袋黑线。都说奇葩的地方出奇葩人,难道这家殡仪馆就么有正常的人类了吗?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你以为人家会像你这只白骨‘精’一样。”张辉横了周医生一眼。
“医生,前辈的脑袋上那张纸符,你看到了吧。”我被俩人的对话‘弄’得不耐烦起来,自己早已经麻烦缠身了,还是离这两朵奇葩远一些为好,免得被传染了笨流感。
“纸符?”周医生狐疑的看了张辉脑袋一眼,用手将那张卷起来的纸符使劲儿往外扯了扯:“这是一张符咒?哟,娘炮张,跟你的脸蛮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