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衣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呆在车上,丝毫没有到站下车的迹象。
在离终点站还剩下五站路时,那位年迈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并且发疯似地对着坐在她不远处的张栩伸出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直接把张栩给打‘蒙’了过去。
“臭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不衙,我的钱包不见了。被你偷了是不是?”老太太恶狠狠的说。
张栩呆呆的连忙摆手:“我没有偷你钱包。”
“还不承认,我明明看到你偷的。就是这只手!”老太太一把拽住了他的左手,死都不放开:“我亲眼看到你把这只手伸进我的袋子里,把钱包偷走了。快,把钱包还给我!”
张栩急了:“大妈,我真没偷你钱包。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血口喷人呢你?”
老太太没再多说话,只是用两只眼珠子怒瞪他,抓着他的手犹如铁爪子,死活不放开。
爱看热闹是人的本‘性’,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将整辆车都惊动了。连司机和侏儒售票员都望了过来。
只有那些带着尸体上车的白衣人们,仍旧呆愣愣的自顾自坐着,似乎车上的动静一丁点都没有听到。
“你们是怎么回事?”售票员挤了过来:“小伙子,你真偷了钱包?看你相貌堂堂的,也不像这种人啊!”
“我没偷!”张栩硬着脖子,满脸通红。
“偷没偷不是你红口白牙就说了算的。要讲证据,证据你懂吗?”老太太冷哼道:“下一站你跟我下去,那里有个警局。我们到警局评理去!”
张栩一瞪眼:“去就去,当我怕你啊。人正不怕影子歪。”
就这样闹嚷嚷的,车在下一站停了下来。
老太太不依不饶的抓着张栩的手,使劲儿的将他拉下了车。
自始至终,那些白衣人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就仿佛睡着了似的。
刚下了车,看着十八路公‘交’越行越远的背影,老太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脚发抖的厉害。
“不是说要去警局吗?走啊!”张栩不耐烦的问:“怪了,我本地人都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警局?”
“什么警局不警局,小伙子,你脑袋真秀逗了?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警察局。”老太太一头冷汗,叹了口气:“还不谢谢我,我这是在救你的命啊。”
“你诬赖我偷你钱包,还要我谢谢你。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道理?”张栩瞪着她,没好气的说:“居然还说是在救我的命!我好好地,哪需要你来救?”
“我是真救了你。”老太太:“刚才那些上车的白衣人,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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