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去回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阻止那段记忆。所以我还回忆的清的记忆碎片,并不是太多。
我知道我叫夜不语,挺古怪的名字。据说是爷爷取得名。但是自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被父母带离了夜村。说是带走,不如说,是被驱逐走的。
因为在夜村的我,每多留一天,那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就老是会发生古怪的事情。
作为第一人称的我而言,自然是不明白所谓古怪的事到底有多古怪,毕竟我终究不是受害者。在夜村,遭殃的也永远不会是我。
这是一种不幸。
因为被我牵连的小伙伴们的父母,无论是不是被我殃及了,都会怪到我头上。冲到我父母家中对我一阵大骂。我的身世很离奇,由于在从前的故事中提及过,所以在这儿我也不想多啰啰嗦嗦的详细介绍一遍。
总之,小时候的我在夜村,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小孩。总是孤独一人。和我靠的近的,都会被他们的父母扯着耳朵带回家。
所以被驱逐出夜村的我,其实也算是一种幸运。至少在村外,我影响别人的厄运体质变弱了许多。
真的。这真的是真的。哪怕现在老男人杨俊飞一众混蛋都在调侃我是红颜杀手,但这厄运体质真的都是弱化了数个量级。在夜村的我,就是个行走的厄运炸弹。随着年岁的增加,笼罩的厄运,也在膨胀。
总之离开了夜村的我,和父亲虽然过得清苦,但是有苦有乐。至少身旁也没有出现过太古怪的事情。直到十二岁那一年。
原本我只是散播厄运,自己不会遭受厄运。那一天第一次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遇到了所谓厄运,感受到了厄运带来的苦果。
厄运滔天,将柔弱的我笼罩住,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非要从那时不太多的记忆中,挤牙膏般挤出一些故事的话。那么,厄运最开始被我发觉到,肯定要从那一件事说起……
那时候,我正在春城附近一个小镇上读小学六年级。作为小学生的我,正是没心没肺而且什么都不懂的年级。由于家庭的原因,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也是个不太容易看周围气氛的家伙。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虽然对那段时间的记忆,自己很模糊。但是唯独那件事,我居然记得非常清晰。不只是清晰,我甚至能记得,我当天穿着什么衣服,漱口时刷了多少下。也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去学校的……
怪事,就是我去学校的那个早晨,发生的。
我就读的小学名字挺普通,叫做东坐一小。为什么叫东坐?据本地大人说,东坐一小的正门口,曾经是古代的行刑场。许多犯了事情的人,就会被拉到这儿。将死囚头拉扯着跪坐下来,头一按,刀一砍,命就没了。
最怪异的是,无论是谁,朝哪个位置。只要在这儿砍脑袋,人首分离时,死囚的脑袋永远是朝东边滚落的、眼睛也会死死的往东边翻,永不瞑目。久而久之,当地人就将这条街称为东坐。于是坐落在东坐街上的小学,自然而然被取名为东坐一小。
人越小,好奇心反而越重。我对稀奇古怪的离奇事件很感兴趣。有时候老在脑子里幻想,人为什么没有脑袋就会死掉?被砍断脑袋的人,会觉得痛吗?
日月流转,昔日的行刑场变成了现在的东坐街,甚至成为了小镇的闹市。当我六点过洗漱完毕,蹦蹦跳跳的跑去上学时,许多早点铺已经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