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昱涛道:“伯母,都到了这份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录音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佣人过來上茶,韩韵琳拿起精致的骨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道:“听说钟氏在美国的总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題”。
钟昱涛面不改色,淡笑着回道:“让伯母惦记了,小问題”。
韩韵琳也淡笑着回道:“快一百亿了,恐怕不是小问題吧!”
钟昱涛眼中很快的闪过一抹什么?脸上的笑意也略显僵硬。
韩韵琳继续道:“你们跟美国威尔银行抵押资产套现二百亿,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砸在了前不久的地皮竞标上,但是竞标沒中,可是资金的缺口却不是一下子就能补上的,怕是你爸爸现在一定很着急吧!他前年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
钟昱涛脸上的笑意终至全无,看着韩韵琳,他出声道:“还请伯母指点一二”。
韩韵琳美丽的脸上带着高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报复,唇瓣轻启,她出声道:“很巧,威尔银行跟傅氏的关系一直不错,如果傅氏肯出面做一个担保,给钟氏一些筹钱的机会,我想应该是不难的事情”。
韩韵琳明明知道自己跟秦欢一起骗傅承爵,眼下又怎么会好心帮他担保,钟昱涛心中冷笑,口上却是感激的道:“那真是太感谢傅伯母了”。
韩韵琳脸上的笑意更浓,抬眼看向钟昱涛,她出声道:“你帮你爸爸打理公司也有好几年了,以前我一直挺喜欢你的,你比承爵上进,也比他狠,我们是商人,商人的世界,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可以用利益去衡量,说白了,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是用利益解决不了的,除非是对方开出的筹码还不够,你说呢?”说了这么久,现在才说到点子上。
韩韵琳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把秦欢推进大牢,一是因为她骗了自己的儿子,二是因为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一点的利用价值,而显然,后者远远多于前者。
钟昱涛不同,他是香港四大家族之一,身份就不一样,与其撕破脸,两家对峙公堂,韩韵琳更希望用其他的方式來抹平自己的怒意。
钟昱涛自然知道韩韵琳的意思,他冷静的开口道:“不知道傅伯母觉得什么样的利益,才足以让您觉得平衡呢?”
韩韵琳唇瓣一张一合,淡淡道:“我要你们钟氏美国总集团股权的百分之五”。
钟昱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出声道:“傅伯母,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韩韵琳道:“谈生意的时候,我从不开玩笑”。
钟昱涛笑意微敛,出声回道:“之所以称为家族生意,就是一家姓氏控股,傅伯母想要进驻钟氏,而且一开口就要我们百分之五的股份,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
韩韵琳道:“据我所知,还有三个月不到,你们就要被银行催款,到时候你们拿不出,就要被银行抵押贷款,家族生意听着好听,可是就因为这样,你们做大,下面的人墙倒众人推,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结局只能有一个,宣布破产,我想这也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吧!”
钟昱涛沒想到短短的时间内,韩韵琳竟是把钟氏打探的如此清楚,谈判桌上,一秒钟都能改变战局,钟昱涛知道情形对他不利,他除了答应,沒有其他的做法,可是?他有一个条件。
“要钟氏百分之五的股权也可以,把秦欢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