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四爷继续喝茶,福晋惴惴不安,一双保养极好的手蕉着拿着的帕子,屋里一片寂静。
“撕拉!”
四爷闻声忘了过去,福晋错愕的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帕子被绞破了。
余光猛的对上四爷看过来的目光,她瞬间尴尬了。
“呵呵,这帕子的布料材质不是很好,这么容易就破了,呵呵!”霎时间,因为这尴尬,将刚刚的惴惴不安给打破。
四爷眼神幽深,眼眸深处迅速闪过一抹情绪。
似乎是笑意,福晋拽紧破了的帕子想着,嗯,不对,更仿佛是讽刺、嘲讽。
那么,爷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讽刺或嘲讽?!
福晋脑子里霎时间就想起刚刚暂且遗忘的不安,对,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她紧张,她担忧,她不安,她想立刻知道到底是不是,可四爷就在这,没法子从下人那里知道。
虽然也可以试探爷,试探过了,便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可,万一不是她所担忧的,然后她一试探反而被爷察觉到什么,那更不好了。
总之,她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爷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许是因为其它的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里仍然一片寂静,四爷和福晋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一个喝茶,一个继续默默坐着,不安的姣着帕子,俩人间没有一句话说。
屋外,忽的又来了一人,是个太监,是来找苏培盛的。
他在苏培盛耳边说了些话后,苏培盛转身在门上敲了几声,屋里四爷听到敲门声知道事情结束了,便放下茶盏,对着福晋道了句“爷回前院了”,便离开了。
福晋看着四爷离开的背影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忙准备喊人进来想要了解状况,门外忽的传来一句焦急的声音,“奴才有事禀告福晋。”
不待福晋允许与否,那人便急匆匆的小跑了进来,明显的不守规矩。
本该训斥责罚这人的福晋一看这人脸上急色,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自己不好预感应当来于此了。
“福,福晋,不好了,咱们的人被端了好多。”
福晋豁然起身,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那人又复述了一遍,甚至,说的更详细了。
福晋一听自己暗地里的势力被端了,再回想刚刚爷的做派,霎时间瘫倒在座位上。
“福晋!”下人们惊呼,急忙帮扶住,不让她继续瘫软滑落在地。
桃院,佳茗在美滋滋的用过自己做的膳食后,便开始听小何子说起他要禀告的所谓的“不急”的事。
小何子将四爷刚刚将福晋、李庶福晋等等后院所有女人的势力都割除了一遍的事给说了。
佳茗听得眉开眼笑,还欢乐的笑出了声,“啧啧,真是一出好戏。”
乐了好一会儿后,她忽的想起了什么,笑容顿时收敛,“咱们的人,爷没有清理吧?”
“没有。”小何子很肯定的回答,“爷的人即使发现了有些人是咱们的,可也没有朝着他们动手。”
佳茗听了后,当即又笑容满满起来,“也是,咱们暴露的人少,又没触碰爷的底线,以爷的性子,怎么会对他们动手。不过”,话锋一转,她认真道:“以后还是得主意,还是得考虑到最坏结果,万一爷对他们动手了,早点想到这个可能,有了应对方法,就少些损失。”
“是,奴才记住了。”小何子应道。
语毕,佳茗眼神看向窗外,喃喃说道:“福晋,李氏,赫舍里氏她们反应一定很有趣。”
的确有趣,想到幕后下手人的,各个都吓得腿软、脸煞白;没察觉幕后人是四爷的,一个个心疼自己人手损失惨重而暴怒。
等知道幕后是四爷后,傻眼了,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