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章无涯脸上浮现出惊异的笑容，喃喃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想了片刻，他最终在表格那个“〇”前方画了一个竖。

而副院长室内，韩世龙正怒气冲天抱怨道：“爸，那个秦明太嚣张了。一个屁都不会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若真的把他留在医院，肯定要出大问题。”

一直看着文件的韩副院长淡淡道：“既然是一个屁都不会毛头小子，你又紧张什么。若是真出了大问题，医院自然会开除他。反而是你，不去看着那些实习生，跑到我这里就是为了抱怨吗？”

韩世龙无奈道：“不用了，我原本要负责的第五组现在归章无涯了。”

“这个我知道，陶院长通知我了。”韩副院长道，“可是你不还是要负责第四组吗？”

韩世龙冷笑道：“第四组……没兴趣带那帮臭小子。”

韩副院长瞥了韩世龙一眼，冷声道：“别忘了，你和他们一样大。你若是不现在靠医术和地位镇住他们，那么以后你更加无法在医院立足。”

韩世龙嘿嘿笑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韩副院长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靠我？你能靠到什么时候？妈的，你二十岁进医院，两年来没有任何业绩。甚至还闹出过医疗纠纷。这样下去，你还相当副院长，简直就是做梦。”

韩世龙全身一个哆嗦，有些畏惧的看着韩副院长，小心翼翼道：“爸，你也不能这么说嘛，毕竟这两年我也拉了不少生意。”

“嘘嘘嘘嘘嘘……”韩副院长急忙低声道，“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件事情不许在医院提起。”

韩世龙笑起来：“再说了，业绩还不好办。直接雇几个人演一场戏，不就得了。”

“你就会这些旁门左道。”韩副院长看着自己这个宝贝独生子，忧愁的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道，“你知道这次陶院长为什么派章无涯插手实习的事情吗？”

韩世龙摇了摇头。

韩副院长道：“很简单，为了年后外科主任的位置罢了。王主任年事已高，已经决定春节后，辞去主任的职务。所以下一任人员必须在年前确定下来。我为什么要安排你负责实习生，就是想给你增加点声望。可是你这个混蛋，除了盯着那些小护士外，还能干些什么？”

韩世龙脸皮红都不红，毫不在乎道：“这么说来，陶院长想要安排章无涯了？”

“老头子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不然他也不会统治医院三十多年了。”韩副院长摇头道，“不过很明显，他派出章无涯就是为了和你竞争的。小子，我告诉你。章无涯仅仅靠着名望就能压过你，更别说他主动竞争了。你现在若是不努力，年后外科主任的位置你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