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古怪笑起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夫做的？”

“我怀疑是玉皇大帝，我怀疑五方天帝的其中一人，我当然也会怀疑你。”秦明道，“整个天庭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你们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是谁。”

“不，老夫没有这个能力。”太上老君叹了口气道，“能够在裂隙内横行无忌，随意的穿越布置在天庭各处的限制结界，只要是天帝级别都可以随意做到。但是能够避开宝莲灯的搜索，老夫我还没有如此的能力。”

秦明皱眉道：“你可以准教主的级别，鸿钧道祖的大徒弟，比所谓的天帝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难道连你也做不到这一点？”

太上老君苦笑着挥了挥枯瘦的拳头道：“你认为老夫的力量可以胜过你吗？”

“当然了。”秦明毫不犹豫道，“仙人力量的比拼可不是看肌肉的。”

太上老君笑了笑，似乎有些畏惧风寒的颤巍巍的将拳头收进袖口内，摇头道：“我师尊在离开之前，制定了规则。鸿蒙仙帝就是最高的存在，至少在仙界是如此。就算是老夫，整体力量也没有超越鸿蒙仙帝。只不过老夫掌握着另外一种力量，所以其他天帝都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秦明皱眉道：“什么力量？”

太上老君不答反问道：“你说你每解开一道符文锁就获得一种能力，你获得什么能力？”

秦明张开双手，立刻一黑一白两色光团从他手心当中腾起，随后那股可怕威压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太上老君点了点头，一道乳白色的光圈从他头顶浮现出现，将那股威压阻挡在外，道：“‘幽冥双手’，‘臣服’，这三种能力我已经知晓了，那么最新获得能力呢？”

秦明深深吸了口气，顿时他的外貌发生了变化，一根根胡须从他光滑脸颊上浮现出来，皮肤也逐渐浮现出皱纹，也不过片刻之间他就变的和太上老君一模一样。太上老君轻轻一扬眉，点头道：“七十二变？不，是更加高级的变身。没有丝毫破绽，也没有仙术能量波动，你就直接变成了我。”

和太上老君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确切的说是复制，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成任何人活着物品，生物，只要存在与我脑海之中，我见过的。但是我没有亲眼见过，让我变凭空想象出来的物品则就不行。”

太上老君从袖口内摸出一个小小圆镜，对着秦明照了照，眼看着镜子里映衬出依旧是“自己”的模样，点头笑道：“果然已经脱离了普通变身术，就算用照妖镜也照不出来。”

秦明变回了自己模样，耸了耸肩膀道：“所以这比七十二变要高级，对吧？”

“绝对的。”太上老君点头道，“七十二变已经是极其难学的变身术了，整个天庭并没有多少仙人学会，就比如五方天帝都不会。学会七十二变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当年猴子大闹天宫若不会七十二变，也闹不起来啊。”

秦明大笑起来：“传说他踹倒了你的炼丹炉，不会是真的吧？”

“说实话，老夫的确吓到了。”太上老君毫不在意道，“不过一想到是后来能够成佛的超级暴力男，老夫就释然了。”

秦明笑了笑，低声道：“听说他失踪了，该不会是你打击报复，把他重新塞进炼丹炉里去了吧？”

太上老君原本精锐的眼神黯淡下来，沉声道：“你很聪明，秦皇天帝，很聪明，总是能够一针见血。不错，不仅仅是斗战胜佛，很多神灵都失踪了。无论是我的两位师弟，还是他们的亲传弟子，都好似消散的云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老夫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至今没有什么线索。当你出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天庭将会经受一场大劫，当初我的第一反应是杀掉你。不过有一种莫名冲动制止了我的想法，现在看来，我当初没有出手是正确的。”

秦明就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像太上老君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说谎的。他说曾经想杀了自己，那么一定起过杀心。更重要的是，在自己没有达到鸿蒙仙帝水平时，他若是动手，自己一定没有丝毫反手之力。

就算是现在，秦明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抵挡住太上老君的进攻。

不是说畏惧，而是太上老君的个人气场太强了，只是稳稳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是多年身居高位经历了无数残酷政治斗争才培养出来的气场，不似五方天帝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场，而是内敛沉淀。就如同江底磐石一般，任凭风吹雨打惊涛骇浪，但屹然不动。

“为什么？”秦明皱眉道，“我的一把病毒害死天庭多少仙人，你还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

“大劫总是要死人的，当年封神一战死了多少普通士兵可有人关心。那些死了都升天当神仙的将领至今都有人感到惋惜，但是有人可曾关系过那些无名的士兵？他们大部分人连升入仙界成为天兵天将的资格都没有，只有进入轮回。”太上老君淡淡笑了笑，“当年也是凡间帝王之一，对于这个问题应该早已经清楚。”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秦明长叹一声。对于太上老君说的意思，他很明白。白起的杀名还不是靠一把坑了四十万普通士兵才堆积起来的。

太上老君手指轻轻抚摸着拂尘，低声道：“你所引发的大劫就好似地震，将这个看似稳定的仙界引发剧烈震动，可以将一些以往看不到的问题浮出水面。听着，我已经察觉到整个天庭有些问题，可是我自己无法做出改变，唯一能够将问题引发出来的，或许就只有你。”

秦明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是拿我当导火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