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真没想到,自己这名气,真正是大啊,都传到落月的历城来了!
小哥看她不言不语,但瞅着神情却是八九不离十了,当即高兴之余,忙要将一个金币塞回逆天手里,“不能收您钱,逆天小姐,不行的。这是小的分内事,您放心,小的就算累死在中途,也一定让飞鹰把您这信送去卡奥帝都。”
逆天急忙缩回手,一脸无福消受的表情,“小本生意,你收着吧。”
真是不习惯别人对她太热情啊,总有种给人盯上的感觉。
走出天曌商行,逆天打算去历城中心的各大酒店饭馆,去搜刮一堆吃食。
连续走了四五家店,逆天圆满了,出来后对身边的巨兲、上邪说,“我们这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撕一张空间卷轴吧。”
其他两人没有意见,逆天便打算往街道角落的一条小巷子走。
可没走几步,就听到前方一阵吵闹的声音,围了一大圈人在前头,更有围观者对着圈中人指指点点的。
逆天并不是个好奇的人,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无时无刻泛滥的人,何况她还赶着回卡奥帝都卡冷,心里惦念着君临呢,除了这桩正经事,其他事在她眼里,基本都可以无视。
正要绕过那堆人走过去,就见旁边一扇侧门里,出来一名云水袖、大红霓裳服,头上珠钗玉绕的俏丽孕妇,那肚子倒是不怎么高,看着也只是像四五个月的样子,但偏偏架势拿的足足的,挺着个小腰,那肚子挺的,都跟八九月似的。
孕妇勾着身边男子的手臂,娇娇地说着,“相公,你说给我一个公道的,现在只是让这个死乞白赖的女人,跪在家门口而已,你看她,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别人冤枉了她似的。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这女人现在加害的是我们朱家的孙子,要是轻易放过了,指不定将来怎么对付我们母子呢呢。她是有功夫的,她一只手就能捏死我们母子啊!”
跪在门口的一名瘦弱妇人,怀里搂着个两岁大的女儿,小丫头很是瘦削,一双眼睛十分大,染着氤氲的水汽,因为担惊受怕,一直往妇人怀里钻去。
“别怕,巧儿,不要怕,娘在这里。”
一听到妇人的声音,原本已经走过人群的逆天,蓦地顿住了脚步,又返回来,拨开人群,低头一瞧,心里大为震动。
抬眼一看,那高门大户上,牌匾挂着朱府两个字。
孕妇搂着的那个男子,两眼冒邪光,脸色过于苍白,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子都被-女-色-掏空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星辰皇室除名,遣送回废区楼家的平阳。
她与逆天同岁的,但现在已经是一个两岁娃娃的娘了,两人从小就身份错乱,到现在,就跟两条平行线一般,两者的际遇是愈来愈远。
逆天瞧着,她现在跪在这里,默默垂泪的样子,看来这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
想到楼家那群吸血鬼,逆天便觉得恼恨,平阳这么小嫁人,嫁得又是这样一个遛狗斗鸡的败家子,这楼家少不得在后面推波助澜,拿了一份丰厚的聘金。
他们既然在废区,肯定生活困难,为了钱,楼正南和他的大夫人,什么干不出来,而平阳,就是这样被他们卖了!
“梅儿,你怎么还生气啊,你说,要怎么才能不生气?你说,少爷我管保叫你高兴。”
那叫梅儿的媚眼孕妇哼了一声,勾着纨绔子的手臂,尖尖地叫道,“当然是除去这贱人正室的名头,把她贬为贱妾,看她以后还拿什么身份,来跟我耀武扬威的。”
围观的众人,有知情者便指指点点着朱家门户,对旁人说道,“这叫梅儿的就是北大街春韵馆的头牌娘子,一年前被朱家少爷买回来供着,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狐-媚-子的手段,得了朱少爷的宠爱,现在倒好,更是连正室夫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了。”
“真是岂有此理啊。这朱家也算是高门大户,在历城中也属于二流家族了,没想到家宅里还有这等稀罕事,这朱家少爷宠妾灭妻,真是个糊涂蛋。”
“可不是嘛。正妻孩子都给他生了,看着那瘦弱的身板,这一年肯定没少遭罪。这朱少爷竟然听信小妾的耳边风,把妻女给赶出来。”
“真不是人啊!”
朱少爷一看犯了众怒,也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众人那副鄙视的神情,虽然骂的十分小声,但很多还是飘到他耳朵里,跟戳他脊梁骨似的难受。
朱少爷忙回头瞪了一眼耗在一边的丫头,“都死了啊,还不把少夫人给扶回去?”
这楼氏,也是个会耍心机的,让她在家里跪着,她倒好,跪到大门口来了,这简直是在给他朱家门楣上抹黑!
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上前扯起平阳的手臂,用蛮力拖着她往前,平阳怀里那两岁小女娃,被这么一吓,“哇”一声张开嘴大哭起来。
逆天脸色一沉,蓦地怒斥一声道,“住手。”
今天干了一整天活儿,累死了,撑不动,碎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