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好莱坞并不喜欢同性恋电影,但每一个时期,总有一部或几部带上这种特征的电影问世,而且非常成功。这种成功往往勾起人们对这种电影的期盼,并且期待着冲击一些陈腐的观念,然后高喊着“颠覆好莱坞传统,改变国家偏见”之类的口号,沸沸扬扬地热闹一番。但很快大家就可以发现,这依旧只是媒体炒作的惯用手法而已,暗为所有事情很快都会恢复原样,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所谓的“恢复原样”,就是说,好莱坞的潜规则从来都没有变化过,对于同性恋本身,对于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对于关于同性恋的一切事物,潜规则从来都没有变过。对于同性恋这个禁忌话题,好莱坞有两条铁律:同性恋演员要么沉默,要么靠边;就算有同性恋电影开拍了,也必须由异性恋来拍摄。
尽管几十年来,整个美国都在和传统的观念作斗争――这从自由派的欢呼声和保守派的哀叹声里可以看出―但是,好莱坞这家大型的娱乐工厂却对于同性恋的容忍度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进步。
美国喜欢把娱乐明星奉为文化英雄,所以毫不奇怪,舞台上的明星们就必须像华盛顿的政客一样假扮正经和神圣无暇,以迎接观众挑剔的目光。因为美国民众至今对同性恋怀有一丝疑惑和不安,所以在好莱坞,任何一个大牌明星对于同性恋问题都十分敏感谨慎、小心翼翼,唯恐给美国民众提供负面想象,这已经不是个人选择的问题,而是整个电影工业都必须以这条规矩为底线运作。
在好莱坞,就连名字都可能成为一个敏感话题,为了取一个合适的艺名,避开那些可能制造误会的敏感,艺人们往往是绞尽脑汁,更不要说外貌、衣装打扮这些问题了,还有不少艺人会经常去基督教堂做礼拜或者捐款给基督教慈善团体,摆明了就是迎合美国民众的基督徒心理特质。那么对于同性恋这个敏感话题,就更加是谨慎再谨慎了。
埃文-贝尔曾经在图书馆里看到这样一个趣闻,是来自一位研究好莱坞历史学者的杂谈。
一位叫朱尔斯-加尔芬克尔的演员去好莱坞求职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改为朱尔斯-加菲尔德以便拓宽演艺之路,当时接见他的杰克-华纳―就是大名鼎鼎的华纳兄弟公司的创始人,杰克-华纳告诉他,加菲尔德听起来不像美国人的名字。但是朱尔斯告诉他,这是一个美国总统的名字,此时华纳的态度变得非常宽厚起来。但最后朱尔斯还是没在好莱坞找到工作,为什么呢?杰克-华纳的助手后来讲,“我们不想要他,因为他是一个犹太人。买票看我们电影的观众中,很多人讨厌犹太人,而朱尔斯这几个字无疑就泄漏了种族身份。”当然,最后那个朱尔斯改名为约翰-加菲尔德,这是后话。
虽然现在犹太出身的演员已经无需改名了,但是对同性恋者而言,这样的局面并未改变多少。好莱坞的同性恋演员,不论他们是男是女,仍然不得不对自己的性取向保持沉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位导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说过,“好莱坞创造了自己荒诞的规矩,它明确了哪些是可接受的,哪些是被禁止的。
好莱坞认为,观众不会接受一个男演员在银幕上和女的亲嘴,而回到家后却是个同志。”所以好莱坞必需迎合观众的心理,这不是性取向上的歧视,也与人道主义无关,它只是美元上的考虑。
十年前,好莱坞在同性恋问题上有了些松动。一个公开自己同性恋取向的演员可以在电影里跑跑龙套,充当配角;一些导演、编剧和制片人,他们也不再对自己的同性恋倾向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甚至可以这样说,这个时期,谁敢公开自己的同性恋身份甚至是件光荣的事,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因为在大家都不敢公开的时候,你豁出去了,于是你就会赢得目光。这段时期,好莱坞也习惯了那些获奖者在感言中感谢他的“同志”,像在1988年的喜剧电影“发胶”赢得了托尼奖的时候,出品过“修女也疯狂”的作曲家马克-沙依曼和他的编剧同志斯科特-魏特曼嘴巴胡子亲作一团,迎来了舆论一片“善意”的笑声。
但是,在好莱坞很多制片大佬的心中,仍然有一块顽固的领地,这块领地认为美国公众是不开化的,他们不会接受同性恋演员上演同性恋电影,特别是那些爱情片中的主角更是如此。
一些二三流的演员可以在性取向上放肆张扬,但是一旦他开始走红,他就必须承认这条游戏规则,如果他们脑袋还不进水的话。著名的作家阿米斯特德-莫平曾经说过,“在同性恋演员的职业生涯中,有一条不成文规定,如果你到达了出名的程度,你就必需在性取向问题上闭嘴。”
整个好莱坞对待同性恋上的潜规则,也就注定了,同性恋题材电影始终无法进入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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