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贝尔却是笑了起来,“你不是不需要我们帮忙嘛,再说了,这种光线、角度什么的。我和伊登都不懂,你还是要依靠自己。”
“埃文,你现在越来越懒了,拍一个音乐录影带居然就如此简陋,是不是太过随意了。”伊登-哈德逊指了指周围这空荡荡的录音室,对埃文-贝尔的“工作态度”表示质疑。如此简洁的风格。倒像是刚刚出道时的风格一般。
埃文-贝尔没有回答,直接给了伊登-哈德逊一个中指所回应,他拍摄音乐录影带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现在在电影导演位置上有了经验之后,再回来拍摄音乐录影带时,埃文-贝尔就会想尝试一些新奇的东西,不见得一定是好的,但却带着实验性质,这种尝试对于拍摄电影时总是有帮助的。
“一会听了我的现场演唱,不会哭出来就好。”埃文-贝尔站在旁边酸伊登-哈德逊,他们三个人都知道,“事实-虚构”这首歌是伊登-哈德逊的外祖母去世时,埃文-贝尔所创作的歌曲。
伊登-哈德逊瞥了埃文-贝尔一眼,露出大大的眼白,显然是在鄙视埃文-贝尔,“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啊。”泰迪-贝尔站在旁边呵呵地笑了起来,伊登-哈德逊的攻击却是无差别的,“还是泰迪注意一点吧,每次看他听这首歌,眼睛都湿润得不行。如果让那些喜欢泰迪的人知道,他们的泰迪熊如此感性,估计会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把。”
泰迪-贝尔可说不过伊登-哈德逊,直接就用武力解决了。一把抓住伊登-哈德逊,以右脚为轴心,一下就把伊登-哈德逊掀翻了过去。站在旁边的埃文-贝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埃文-贝尔没有再理会外面这两个活宝,走到隔音室里,拿起自己的木吉他,直接坐上高脚凳,开始弹奏不成歌曲的旋律,主要是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事实-虚构”这首歌的情境十分重要,如果无法把歌曲之中那种深切的情感传递出来,绝对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看到埃文-贝尔认真了起来,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两个人也找到了位置,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此时录音室里的红色指示灯是亮着的,所以埃文-贝尔在隔音间里面的声音,外面也是可以听到的,但是外面的声音却不会影响里面的声音。
埃文-贝尔沉静了下来,他可以感受到紧绷的琴弦在自己的指尖轻轻振动,左手的指尖感受到琴弦传来的压力。琴弦清脆的弦音在耳边叮咚作响,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音乐就是如此,可以因为旋律的变幻让人们的心情也发生改变。
指尖稍微一变化,“事实-虚构”前奏的旋律流淌出来。这就好像涓涓细流一般,并不急躁,并不湍急,并不嘈杂,并不喧闹,只是静静地流淌,如同泉水般清冷的旋律。在吉他琴弦之中变化,缓缓流入心底,灌溉着心间的每一寸每一缕,旋律里那宛若茉l般的清香,徐徐散发出来。
“恩……”埃文-贝尔就好像在吟唱小夜曲一般,对着话筒,利用一个单音节,和着旋律轻声起伏。在那清泉般的嗓音中。全世界的灯光都好像熄灭了一般,只有埃文-贝尔身上那件白衬衫散发着幽光。那一句“恩”,彷佛儿时母亲在摇篮边低低的催眠曲。轻柔而温暖,让黑夜里所有的恐惧都驱散而去,只留下那无尽的幸福和关怀。
就好像低语呢喃一般,埃文-贝尔的嗓音像是一首诗歌,也像是一曲天籁,在录音室里流淌下来。“想象一个没有我的世界,你开始支离破碎。让我们假装你已经失去我一阵子了,你难道不会说你是孤独的,是爱情伤害你自己的心吗?穿上最好的狂欢服饰,带上假笑的面具。我在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那宛若棉絮般轻盈的情感,在清澈透明的嗓音里跳跃,那一句“我在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刹那间就让人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埃文-贝尔那清澈的嗓音。不带任何交情不带任何修饰,在伊登-哈德逊和泰迪-贝尔的耳边铺陈开来。即使听过千遍万遍,依旧会被这最纯粹的声音所打动,就好像第一次听到一样,毫无防备,被直接命中。
“依稀记得那个你我相依的夜晚,你在我身边入睡。你我还是陌生人,但我却紧紧握着你的手,怎么可以说你我从来未曾接近过呢,当所有星星在夜空上密布,我曾以为我们有过那么一个瞬间。我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我似乎失去了自己缺失的部分,她依然是我最喜欢的艺术作品,脑海中的图像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什么都没有改变,因为我是事实,她是虚构的。我可能以这种自相矛盾的形式带着残缺而存在着。”
当演唱到这里时,旋律开始逐渐往高里走,埃文-贝尔对着话筒轻轻哼唱着一个单音节“耶”,旋律越来越高,曲调越来越高,“我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埃文-贝尔的嗓音也合着旋律一起走高,那清澈见底的嗓音彻底爆发了出来,隐藏在声音伸出的沙哑开始咆哮出来,“耶……哦……耶……”这种爆炸性的撕裂感,和之前的轻柔温和完全没有任何排斥感,可以让人清晰感觉到是之前情绪累积起来之后的爆发,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当埃文-贝尔的嗓音到最高端完全释放出来时,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打一个冷战,鸡皮疙瘩全部都冒了出来。
当咆哮结束之后,旋律再次平复了下来,那仿佛呢喃般的清澈嗓音在耳边低语着,“我爱她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说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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