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越来越精準的控制力感到满意的我心情大好的挑起了眉,掀开门帘探头朝里面看了看,然后毫不意外地对上冬琅那双总是相当警醒的眸子。
……说实话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他睡着过,不然我当真会以为他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位不需要任何睡眠的正常人。
下雪了,来帮忙把其他人叫醒。淡定的将门帘掀的更高些,我侧身好让冬琅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如果可以,往前大约两公里处有一个山洞,我先去探……唔!
从回归团队后一直致力於和冬琅保持安全距离的我正想转身先行离去,可还来不及把手从门帘上挪开,一股蛮力就将刚露出退意的我给扯进帐篷里,连惊呼都被冬琅一嘴盖上来直接扼杀在源头。
和第一次完全反应不及相比,现在的我除了那一瞬间的惊诧之外已经能够很淡定的做出反击-虽然这个反击总是让我狼狈不堪,但我还没準备好将自己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完全敞开。
瞇起眼遮盖住那一闪而逝的危险光芒,放松身体任由冬琅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强自压□内随着吻逐渐深入而不断升腾的热度,我趁着冬琅侧头转换角度时抓住那不到一秒的空隙迅速后仰拉开两人头颅之间的距离,然后一巴掌拍在又要凑上来的冬琅脸上往旁边掰,另一手再次拨开帐篷的门帘好让他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雪……越晚越大,帐棚会压垮。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好让自己的声线稳定一点,但从他眼里戏谑的神情就知道我做的一点都不好。我……还没準备好。
冬琅的视线让我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下意识舔了舔由于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嘴唇,明明是告知的话语却听起来像在试探什么。
然而不知道是先前已经有过口头约定还是他的自制力超群,冬琅只笑笑的揉乱了我的头发,和我擦肩时低声附在耳边的一句"我明白"瞬间点燃了我的愧疚。
站在原地低著头遮掩住脸上的表情,我认真且严肃的梳理著自己的感情和态度。
老实说舞不是不能接受冬琅那种情人间才会有的热吻,只是记忆中曾经出现的断层却是让我到现在仍跨不出那一步的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虽然我仍保有对冬琅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可我相信所有爱看电影或是卡通的人都知道那种看到一半正感动的时候被中途喊卡的感觉,即便广告之后用前情提要的方式重播一段广告前的画面,失去的感动仍旧很难找回来。
所以我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大脑里有著过去自己不要脸皮死缠活赖,甚至总爱幻想被冬琅压着做这做那的记忆,也清楚自己跟他的关系不那么一般,但……亲密接触引出来的似乎只有身体的本能,而我没办法在这种模稜两可的情况下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