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看一眼有点小得意的陈悦然,一字一句道:“她就在我这儿。”烦死了。
郭景涛好像“法克”地低骂一声,“苏苏,你家在哪儿?过了东江桥直入是吗?”
“你过了东江桥?”苏杏惊讶了。
出人意料的是,陈悦然也听见了,顿时哈哈哈地仰声大笑,像个神经病一样。
苏杏见状,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她的套。
至于什么套,暂时还不清楚。
郭景涛那边又问,“哦,我看到石碑了,前边就是云岭村了是吧?”
“对,你要小心……”把路线跟他说了一遍,特别叮嘱他小心过峡谷别摊上山洪突发。
待她挂了电话,陈悦然才止住笑,看她的表情充满嘲讽,“你心里果然放不下他。”
苏杏:“……”
此情此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总之,郭景涛貌似安然无恙,意味着她命运的改变对世人无碍,那就好,只要不连累亲朋比什么都好,对方怎么想她管不了。
尤其是一些吃饱撑的,想象力丰富满脑子偶像剧情的家庭主妇,像那些明星的脑残粉一样你没法跟她沟通。
谎话被戳穿,郭景涛要来了,陈悦然并不害怕。
她很不客气地拎过旁边树下的一张竹凳坐下,摆出一副与人推心置腹的姿态。
“其实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苏苏,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他,行,你们爱怎样怎样,我不管。但有一点,你休想怂恿他跟我离婚,我儿子不能没爸爸。除了这个,你要钱还是要人随你便!”
说到这里,她再一次涕泪横流气恨不已,抬手狠狠一擦,眼眶通红瞪着苏杏,咬牙道:“名分不过是个虚名,像你这么清高又聪明的女人想必也不在乎。”
苏杏:“……陈悦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陈悦然气愤道,“我愿意和你共侍一夫,你满意了吧?”最后一句充满了不甘和无可奈何的退让。
哈,苏杏忍不住讽刺,“你以为他是香馍馍谁都想尝一口啊?”
陈悦然凄然一笑,神情恍惚,“是呀,他就是个香馍馍……”
话音未落,从门口大步走进一个男人,他气急败坏地打断她的话,“闭嘴!陈悦然,你胡说八道什么?!”
郭景涛吗?来得真快。
苏杏站在凉亭边,一眼把对方认出来了,此人正是两年不见的郭景涛。白衬衣配搭西裤,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事实上他是社会精英的一员,郭家的事业现在开始有了起色。
不久的将来,他的生意会越做越大。
在社会混了两年,他不再是以前的瘦高青年,奔波劳碌的工作环境让他变得肌肉结实,给人一种温厚的安全感。两年的磨练把他改造得成熟稳重,初显成功男士的魅力。
也是陈悦然死扒着他不放的原因。
不管未来还是现在,从陈悦然看他的那种爱恨交加的眼神便可知道,她这辈子注定要沉没在郭景涛这滩泥坑里。
“我没有胡说!”陈悦然挣开他的手,手朝凉亭方向一指,狠声道,“你敢说你把她忘了?!啊?说啊,当着她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