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给包子们设定的享用母乳时间是半年,那两个无知小儿也逐渐习惯他们爹理所当然的作风。
作为两个孩子的妈!
她听孩子爹的,反正俩娃都习惯了。
慈母多败儿,他爹爱咋咋滴吧。
苏杏刚下楼梯,便听见天井那边有声响:
“对,就种这里。”
唔?干嘛呢?
来到天井,与沙发并列的婴儿车里,两个包子仿佛跟娘亲心有灵犀,呼地一齐转过小脑袋。见果然是她,马上咧开小嘴“呣,呣”地叫,小胳膊小短腿激动挥舞。
苏杏笑着蹲过去给俩娃亲一脸口水。
在天井旁指挥三个陌生人干活的柏少华见她起来了,交代他们两句便也过来给孩子妈一个早安吻。
“一大早的干什么?”苏杏好奇地问,见那个种莲的缸不知搬哪儿了,“不种荷花了?”
“家里有一株就够了,”柏少华亲亲她的头顶,目光落在天井旁的一盆半人高的植物上,微笑道,“改种昙花,老韩送的,就种在中间你看怎么样?”
阳光、月光充足,天井的天窗在冬天可以关上。
到了花期,一家四口每晚在旁边可以看电视,又可以赏花,舒适自在。等两只包子长大飞出去了,剩下夫妻俩……瞥一眼兴奋扯亲妈腿边裙的两个包子。
唉,岁月漫漫,那场景太美暂时不敢想象。
“听说昙花好难养。”
“试试,养不活再找专家。”拖着婴儿车,“走,吃早餐。”
今早她吃鸡汤粥,他吃面包和牛奶,小包子们的是米粉和粥,一家人营养均衡。
苏杏在喂包子们喝粥,他撕开一小块面包递到她嘴边。
“你脸色好差,昨晚没睡好?”
她咬住面包,边吃边答,“嗯,作恶梦了。”
“哦?你好像在喊我名字。”
苏杏抬眸瞅他一眼,对方好像是随口一问,“知道我做恶梦干嘛不叫醒我?”害她吓了两大跳。
“我叫了,你后来不是睡得挺香吗?”
苏杏撇撇嘴,“昨晚梦到那姓伍的,还记得吧?你相亲那天我遇到的那个……”然后把梦里的情景略改一下告诉他,包括他弟弟的事。
柏少华听罢,眉头轻挑,“我弟弟?”
“嗯,是不是很奇怪,我都没见过他长大的模样,怎么突然做这种梦。”苏杏甚疑惑,“你会不会梦到其他女人?”
“不会。”他斩钉截铁道。
嗤,谁信呀?
她如此坦白,对方居然自命清高。
苏杏斜他一眼,她绝不相信一个男人只会梦到自己家的黄脸婆,心中肯定有粒朱砂痣,有朵白玫瑰啥的。
柏少华见她心态严重不平衡,不禁好笑。
“好了,我知道你是做梦,我不误会。赶紧吃,吃完去莲湖看抓鱼。”
“抓鱼?”
“对,去年你没看到,今年一起去看看热闹。”
顺便让小包子们开开眼界。
一眨眼,又是繁花落尽,收获果实累累,欣赏秋叶静美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