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翩然旋转舞到孩子跟前,她那净美的脸庞凑到孩子跟前,嘬地亲了儿子圆嘟嘟的小脸一口。孩子立即嗨到最高状态,伸出一双小手要母亲抱抱。
苏杏浅浅一笑,抱起小儿子,母子俩在健身房里跳起双人舞来。
她知道严华华今天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不外乎是提醒她别把全副心思放在男人身上。
因为世间没有永恒不变的情感,用情越深,受伤越重。
道理人人都懂,能做到的没有几个。
尤其是在一个男人用心爱着她,她也爱着他的时候,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在未来,在一次次犹如长征般艰险的考古途中,吊绳缠在腰间,悬在无底深坑般的墓室半空的瞬间;在家里看见陈家姐妹儿女双全的时候,看见苏家侄子侄女们成家立室的时候。
脑海里不止一次闪过一丝念头,如果她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拥有自己的儿女和丈夫,会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女人无法事业与家庭兼顾。
男人可以,是因为背后有女人在奉献一切。
而女人一旦站在前面,身前身后皆是世人的骂名与讥讽。
像余文凤,像未来的那个她。
那时候的她,面向国家给予的鼓励,背后话,妈咪,姨丈是姨母的丈夫吗?”
“哟,是呀!你们有喊人吗?”
“有,姨丈还给我们礼物……”
吧啦吧啦。
冲着三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哪怕将来孩子爸变心,她也不生气,顶多伤心一阵子。
……
秦煌在休闲居呆了好久才离开,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他回家吃过母亲、妻子做的一顿晚饭便匆匆离开了,没几个人知道他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第二天,婆媳俩态度如常,白姨依旧开心地带着俩孙子串门,在村里闲逛。
直到有一天,苏杏忍不住问:“姐夫那天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找我借个人用用。”柏少华对她并不隐瞒。
苏杏疑惑不解,“为什么找你借人?他们放心你?”她对国家的用人制度略了解。
“为什么不放心我?”柏少华奇怪地瞅她一眼,“你不放心我?”
苏杏:“……这关我什么事?”拍拍衣裳,“你忙,我给孩子洗澡去。”
那背影很淡定,一看就是心虚了。
柏少华兀自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