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黎笑笑:“我在回顾家之前,就曾因为对金融分析的敏感而在大四刚毕业的时候被一家金融机构抢去做金融分析师,不到一年直接升为财务部总监,对我来说,商界比政界更舒服更自由。”
“怪不得你这么不削顾家所带给你的一切。”林启凡目色依旧淡凉:“当初顾南希和我偶然谈到你的时候,他就说过一句话,你顾修黎这个人,即使不是顾家的子孙,在几年之内也绝对会在商界声名赫赫,果然,他所言不虚。”
“那么,ol顾先生。”林启凡又问:“ol,是什么意思?”
“多么浅显的意思。”顾修黎摊了摊手:“我想,林总你在问的时候就早已经猜到,我们都接触过中国式教育,对汉子音译等掌握方式与外国人并不同。”
“莫离?”林启凡挑眉。
顾修黎淡笑,没有反驳。
莫离,陌黎。
想到这两个字,林启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宇微蹙,不知是在考虑什么。
顾修黎同时说:“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出这样的决定,又将陌芯正式划入了我的生命里。”
林启凡看他一眼:“我知道,艾伦将他查过的东西给我看了,你在路过金三角时差点……”
“不,那不重重要。”顾修黎说:“生死存亡都是定数,度过生死的一瞬间只会让人想透许多事情,但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那未免也太肤浅,理由也太浅薄,只是这样的话,也对不起陌芯对我的一片痴心。”
林启凡似是对他这句话有所动容,亦或是有共鸣,没有出声,只是看了看他:“那是什么时候?”
顾修黎顿了片刻,缓缓道:“季莘瑶在医院打葡萄糖的那*,我在医院外抽烟的时候,心烦意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清楚我可能要失去那个总是想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的丫头了,我很懊恼,却不知道那懊恼是从何而来,直到她告诉我,我们结束了,她笑着说‘顾修黎再见’的时候,我知清楚的知道,这个莫名奇妙闯进我的生活里,狠狠的搅乱了我一切生活秩序的女人,在我这里已经彻底的走不出去了。”
“但我深知自己那段时间,甚至是那些年对自我感情处理的失衡,这样一个失衡的顾修黎没有资格去追她,没有资格去挽留,所以我选择自我放空,选择去流浪,虽然身无分文,但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来,我在英国遇见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手里没有带钱,但自己名下的帐户里的资金依旧随我调动,我针对当时的股市变动做出一系列分析,所赚颇丰,然后,这条路就这样开始了。”
说完这一切,顾修黎看着林启凡,轻声说:“我知道林家不缺钱,无论我名下如今有多少资产,多少成就,多少名望,在你们看来,都比不上林陌芯的一个幸福的未来,而我轻易的一个许诺你们并不会信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一路护着她走下去,如果她喜欢在酒吧里那种自由自在奔放的生活,我开个酒吧陪她,如果她想在世界的舞台上弹琴,我也会陪着她,往后的一辈子,顾修黎都会在林陌芯身边,不离不弃,不失不忘。”
林启凡目色沉沉:“季莘瑶现在对你来说,是什么人?”
顾修黎等的就是他的这一句,不由的笑了笑:“林总,顾雨霏对你来说,又是什么人?”
林启凡当即直视着他,顾修黎眸色坦荡的与他对视,眼中带笑。
“我们都是曾有过执念的人,岁月蹉跎,十余年的静侯在现在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你无法否认你曾经对顾雨霏的感情,你也曾刻骨铭心,可是你对莫久久的爱,一点都不比那少,甚至更多,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词没有根本的定义,就像人的感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有我们自己清楚,而现在对你来说,顾雨霏有难你必会赶到,必会倾尽所有的相助,可如果莫久久和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了他们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想,我们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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