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天火城的过程很顺利，前线撤下来的伤员太多，战局太过激烈，很多作战单位都被打残了，伤员们混在一起，也没谁去注意别人。

陈牧的样子也够惨，但和那些重伤员比起来，他这样的伤势还算好的，顺便还客串了一把苦力，帮着抬担架。

进入伤兵营之后，重伤员优先接受治疗，陈牧这样的就没人理会了。

他找了个机会，混到后勤队伍里帮忙，核心工作肯定是不会让人随便接触，但大量的苦力工作正愁人手不够，很多伤势没那么严重的，都主动帮忙，他也不显眼。

工作的同时，陈牧就留心周围人的交谈，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凝霜要塞离奇崩塌，以及前线的战况如何。

但也有少数话题是关于天火城的，聊这些的多半是天火城本地人。

陈牧在这里混了大半天，临到晚上睡觉前，终于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线索。

两个后勤杂鱼在闲聊。

“喂，听说没有，萧家的人也在集合，好像是准备上战场了。”

“是吗，那算是他们还有点良心，受我们的庇护这么多年，平时也不见他们出什么力，现在战况这么激烈，也该他们付出点代价了。”

“可不是么，据说萧家的高手还是很有一些的，光在我们天火城里住着的六星家老级战力，恐怕就不下十个。

再加上他们家的附庸人类武者数量也不少，要是放在前线，那也是实力很不错的一流军团了，说不定正好弥补「红牙」的空当。”

说起「红牙」，两个杂鱼都沉默了，情绪很是低落，似乎没了闲聊的心思，分头离开。

陈牧瞅准那个话多的杂鱼，跟在后面，等离开其他人的视野时，立刻闪身上前，一记手刀撂倒。

这样的后勤杂鱼，连先天都不到，他还得留神别打重了，否则一不小心秒杀了就搞笑了。

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伤兵斗篷，破破烂烂的满是血迹，往杂鱼身上一裹，再往他身上、脸上抹点烂泥，立刻就是一个重伤昏迷不醒的倒霉鬼。

陈牧抱着这条杂鱼，佯装送他去治疗，七拐八绕，趁着又有一大片伤员从前线运来，混乱中离开了伤兵营，藏到一处无人的废弃仓库。

唤来小黑放哨，他开始拷问杂鱼。

作为一条杂鱼，这人倒是很有身为杂鱼的觉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配合的回答问题。

杂鱼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他非常迷茫和无助，搞不明白这个凶神恶煞的大个子抓自己要问什么。

机密情报自己一概不知，完全就是一个做苦力的不入流杂鱼，都不需要大刑伺候，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恨不得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说出来。

陈牧只关心萧家的情报，杂鱼所知不多，但基本的信息还是能够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