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在阎王的控制之下是众所周知的。[..l]
我们几人都是戒备的看着茫然无措站在楼梯口看向我们的木灵,谁也不能保证她现在是否受控制,或者说,到底将我们之前的事情听到了多少。
方才我眼角擦过楼梯口的瞬间,她的神情我记忆犹新,绝非是现在如此单纯的某样,那双锐利的眼眸,和我曾经熟悉的木灵全然不同。
“堂堂地狱的阎王之一,居然还会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招式,不怕被人知道了取消吗?”
见木灵惊慌失措的就要下楼解释,那表情和她平时如出一辙,若是现在换成一个心软些的人,恐怕就会着了他的道。
因此我率先发声,算是给身后的几人提个醒。
果然,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本来还想说话安抚木灵的马老顿时闭上了嘴,退到了一边去,将前面的位置让给了一向是雷厉风行,并且和木灵没有多大牵扯的银叔。
木灵听我这么说,眼圈猛然泛红,隐隐约约的还能够看到一丝微妙的泪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岩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子怯怯的声线听着尤为可怜,但是和木灵相熟的我知道,她是不会再众目癸癸之下说出这种小女儿家的话的。
曾经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啊
心头不由得涌上苦涩,我试了好几次才开口,声音都带了些沙哑,“别装了,这里和木灵关系不错的不只是我一个,十殿阎王的手段不会只有这样而已吧?”
“该不会,真是阎王吧?”对此还是抱有疑惑,看着脾气不大好却是异常心软的张续小声道,结果刚说出口就被一边儿的陈鸣瞪了眼,顺带还遭受了银叔的白眼和我的鄙视。
这家伙顿时收住乐嘴,委委屈屈的站在一边守着大门不再说话。
倒是木灵,被我这般一说,显然是浑身一颤,接着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抖动,脑袋垂的更低,嘴里不知是发出什么声音,听得人耳朵里很不舒服。
“咯咯咯,还自认和木灵关系不错,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木灵”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诡异,淡淡的黑色雾气从她的眉心中央溢出,逐渐扩散在大厅内,一直延伸出去,直到将整个庄园笼罩在一起。[..l]
总算是现出原形了。
我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木灵”,心口莫名一痛,一股莫名的酸楚感直刺心房。
怎么回事?
我略微疑惑的低头,就在这股时候,控制住木灵的阎王彻底出现在我们眼前,木灵原本清秀的脸上布满了黑灰色的花纹,从面颊一直延伸到脖颈,继而没入领口。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也是一片血雾,陌生的感觉围绕在她身上,这一刻,我似乎邮政错觉,木灵自从地狱一役后已经消失,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一个穿着她驱壳的怪物。
“哼,为了自己的yw就要让整个世界的生灵跟着遭受灾难,当年在地藏王菩萨那里领悟到的就是这等糟粕!!”
陈老手中的龙头拐杖猛地一跺地面,整个房间都跟着抖了抖。剧烈的动静将我从繁杂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撇开那些有的没的,我默默握紧手中的符篆,不管如何,我都不愿意再看到有人侮辱木灵,哪怕只是一具驱壳。
张续和陈鸣以最快的速度各自站在两边,守住庄园的命脉之处,而马老动作也不慢,一手利落的控物之术使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而我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微微颤动。
“哦?还有这等本事?本王倒是小看了你这个小老头。”阎王用着木灵的身体说话,尖锐的嗓子和平日里里截然不同,听着特别的刺耳,而我此时手中的几道攻击符篆也打了出去,直奔对方眉心。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少了!比如你今日就要死在这里!”
三道符篆接连激射而出,险之又险的被阎王闪躲而过,但是从他的动作之中我发现他并不能完美的控制木灵的身体,尤其是在转身的时候,僵硬之感尤为的明显。
发现这事后我停也不停,足下一蹬,又是一连串引火符打出,恰好这时地面又是一声巨响,将我和阎王的动作拉近不少。
在空中侧身闪开对方的一击攻击,我眼角扫过窗外景色,这才注意到原来方才的动静是马老将整个大厅移动到了一处无人的荒郊野外,从风景上看,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但是此刻不是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与我对上手的阎王即便只是借由木灵的肉身,发挥出的实力仅仅只有百分之四十,但是依旧与我不相上下。
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二人身上多有伤痕,尤其是我,每次面对“木灵”的时候,即便是心里知道她是被阎王控制的,但还是忍不住手下留情,如此这般的,我身上的伤口倒是不少。
“哈,小子,看来你也不是像你自己说的那般淡定嘛,哈哈哈!!”阎王将手臂上的鲜红舔去,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像是浑然不将我们几个放在眼里。
我几步退到接近门口的位置,这时候银叔和马老已经在周围布置了禁锢的法阵,虽然没有连家人你们凶猛,不过困住阎王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