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声,锋利的短刀划破张化衣襟,张化匆忙中身子一转,让了过去,转身抬腿狠狠地踢到陆天胸口。《》
“噗!”这一下又快又狠,陆天只觉五腑六脏都抽搐起来,逆血上涌,吐了一大口血。
“他吗的!”张化脸上红通通地,额上起了个燎泡,痛得脸皮直抽,肚子上一道长长的破口,隐隐有血渗了出来。
可惜,差一点点……陆天受此重击,心中反而一下子冷静下来,他用袖子擦去嘴角血迹,挣扎着靠着门坐了起来。
张化把袖子一挽,大步走过来,“今天不把你活剐了,老子不姓张!”说着狞笑着抬起脚冲着陆天脑袋直踏下去。
就在此时,一道银色影子从门外窜了进来,猛地撞在张化腰上。
“啊……呀……”这一撞力气十分大,直接把张化撞翻在地,他脑袋狠狠地磕在酒桌桌腿上,轰地一下,酒桌翻倒,上面的碗碟全扣在张化头上。而旁边的一只精美花瓶也随之破碎。
“小畜生!我的折枝花纹瓷瓶!”老邹在一旁跳了起来,心痛地看着满地花瓶碎片。
“阿银!”陆天大喜叫道,刚刚冲进来挡了他必死一腿的正是阿银!
阿银紧紧咬着张化小腿,鼻腔中发出巨大的咆哮声!
“该死的畜生!”张化痛极,挥拳猛击在阿银头上。阿银本想躲开,奈何这张化也是练过武,身子灵活,硬是击中了阿银。
鲜血从阿银鼻子里流了出来,它却依旧死死咬着张化,发狂般向后一拖。
“啊!”这一下像是要把肉逗裂下来,张化痛得大吼一声,再次挥拳砸向阿银。
阿银紧紧咬着就是不松口。
“吼!”看到阿银被打,陆天觉得浑身的血都像要燃烧起来,他连滚带爬冲了过去,一把紧紧抱着张化手臂,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张化痛得惨号一声,他大声喊道,“艹,老邹你他妈站在那干嘛?倒是快过来帮忙。”
老邹像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撑着半垮的桌子,身子抵在墙上,连连摇头。老邹只是靠关系进的城卫兵,在里面混饭吃的,何时见过这场面?早就被吓着了。
“小杂种,操你大爷的,老子一定不会让你痛快死去。”张化气急,一巴掌刮在陆天脸上。
这一掌正打在陆天耳门上,他眼中金星乱晃,牙根一松,人一下子坐在地上。
“小爷艹你祖宗的,给小爷去死。”陆天眼鼻处全是鲜血,他狠狠吐了口血沫,一跃而起,不要命扑向张化。
张化下意识一挡,哪知陆天突然身子一矮,挡了个空,正要收回手去抓陆天,忽觉得心口一痛,低头一看,一把短刀正插在胸口上,只留个刀柄握在陆天手中。
张化全身气力一下子全都抽空,手停半空中,对着虚空抓了两下,又无力垂下。
“小…杂…你”他喉咙里“格格”地响,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动,鼻孔渐渐扩张,张大了嘴,眼睛瞳孔慢慢的放大。
陆天瞪着张化,费劲地喘息着,猛地从张化胸口拔出短刀,只听“噗”地一下,血像箭一样从张化心口上直喷出来,溅了他一身一脸。可陆天毫无感觉,反而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边的鲜血。
张化闷地胸口中的一股气吐了出来,大喊一声,腿一弹,再也没有动静了。
陆天能杀死张化,实在是运气,张化本就喝醉了,手里也没武器,这才让本就重伤的陆天有机可趁。
“杀人了……杀……杀人了……”靠在墙边的老邹脸色苍白,无力地嘶叫,他双腿抖得厉害,想跑却迈不动腿。
陆天冷冷地看了老邹一眼,手撑在张化身上,深深吸了口气,胸腹间一阵剧痛,他以前曾读过一些经书,心知内脏已受重伤,短时间很难愈合了。
倒在血泊中的阿银身子不住,陆天心中悲恸,却咬着牙不过去看它,奋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