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镜如,勾栏,丫头,你们在哪,有人欺负剑舞,剑舞好痛,好难受……”两个强壮的侍卫将剑舞反手压在地上,按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的脸侧贴着地面。剑舞艰难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但是她的反抗很快就迎来了侍卫的不满,在得到红珍的同意后,他们毫不留情的用拳头招呼了她。
剑舞很害怕,就像是等待死亡的受伤的动物一样,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想呼喊,可是她又害怕那些人的拳头,刚才的一顿暴打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只能安静的匍匐在地上,等着她心心念念的人来救她。
“这人呀,就是这么犯贱,不打一顿就不会消停下来!”红珍趾高气昂的从角落里走出来,走过剑舞面前的时候,看到剑舞充满敌意的目光,心中的怒气陡然增长,变扯了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臭丫头,别以为疯了就能为所欲为,你和你的主子一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说完,将剑舞的头又重重的按回地面。
她是富商的千金,被父母捧在手心,本该入宫为妃,或与王公贵族白头偕老,可她偏不要,她仰慕夏君羽,为了他,她可以不要正妻的地位,即使是一个妾室,只要能同他在一起,她也甘之如饴。她的决定家中并不支持,青王虽然美名在外,但是对于他的情感生活,百姓们确实有些不敢恭维。只是她是谁,她决定的事情又岂是父母的几句劝说就能动摇的。
她该感到欣慰的,不管是缘于她的美貌还是家世,又或是他真的被她的决心所感动,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尽管府中的姬妾千千万,但他对她是不同的。没有山盟,没有海誓,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承诺,可他这些年来却从未抛弃过她,就像骆冰和月娘一样。她不羡慕骆冰,也不嫉妒月娘,骆冰虽然有他的爱护,可是她看的出来,他总在她的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那人以前是颜妃,现在已经是瀚海的皇后,至于月娘,她是他的第一个姬妾,伴随着他一起长大,他对她,除了亲情便再无其他。
她一直以为,除了死去的和在宫里的,她是这世上唯一能拥有他一丝爱恋的人了。可是她错了,青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勾栏女子,居然戴着侧妃的光环,那是她梦寐以求,等了多年的东西,而那人,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如果说名分还不至于让她嫉妒的对她下手,那么,逐渐被她瓜分的他的温柔让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作为青王府的一个姬妾,她拥有的本来就不多,她只有也只要他的温柔,可是她来了,还争夺她唯一拥有的东西……她,罪无可恕。
“妹妹来的可真是迅速,姐姐我都来不及收拾一下!”勾栏的到来在红珍的意料之中,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引诱眼前的人,她不会留着剑舞的命,毕竟,那个疯女人抓伤了她的脸,还将她满屋子的珍宝毁的死伤殆尽。
“姐姐哪里话!”勾栏环顾了四周一圈,真可谓是惨不忍睹,满地的珍宝,让她这个爱财的人止不住的想要叹息。红珍是富商的女儿,这个事实镜如在来的路上已经告诉她了,只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家居然这么的有钱,满架子的珍宝,有钱也不该这么显摆啊。
“妹妹是来找剑舞的吧!”
“姐姐还真是了解妹妹,妹妹心里想什么姐姐都知道!”在一地碎片中,勾栏提着裙子,蹦跳着走到红珍的跟前,在她不友善的目光的注视下巧然坐下。她的脸上有一道伤痕,不深,渗着浅色的血丝。
剑舞抓伤她了?勾栏暗叫不好。女子爱美,毁容好比弑父,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啊。
“妹妹的心思我可参不透,就像现在,我就不懂,为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妹妹还能这样镇定,见不着剑舞,就不怕我已经将她折磨死了吗?”红珍笑着说,虽是笑着,却比阴着脸更让人觉得寒冷。她不喜欢被人轻视,尤其是自己的对手,这让她的自尊受到伤害。
“怎么会,姐姐又不笨,剑舞死了,我又怎么肯乖乖的送上门来呢!”勾栏明白,红珍针对的是她,并不是剑舞,她抓剑舞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引她过来。
“呦,还真是重情重义啊,为了一个疯子,明知是龙潭虎穴,还敢这么空手过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呢还是看不起我啊,啊?”红珍不屑的瞥了一眼勾栏,有些愤愤不平。
“如果我说,两者都有呢?”红珍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勾栏看准了这点,努力的挑战着她的底线。
“你……”果然,红珍一听这话当场就发了狠,摔了杯子,骂了人,很快,勾栏和镜如就被满屋子蓄势待发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