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比起夏侯璟,骆琬更适合做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不管她做过什么,为什么会和夏侯璟在一起,但是她对夏君羽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她爱的人性命垂危,他想不出任何她不说出事实的理由。
“不要白费心机了,骆琬是我这边的人,我不开口,她也不会开口的!”夏侯璟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有些没有底气,毕竟,他才亲眼见到骆琬为了夏君羽在他面前昏厥。
“是吗,我看不见得!”白枫眯着眼,阴阳怪气的看着夏侯璟。夏侯璟被那种自信玩味的眼神看的心虚,便故作镇定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骆琬已经醒了,而且,此时此刻正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输了!夏侯璟气馁的垂下头,不再说话。
骆琬昏厥的早,知道的并不多,尤其是勾栏出现之后的事情,更是没有半点印象。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讲述了一遍之后就祈求白枫能够让她留在这里照顾夏君羽。白枫不肯,她便跪下来求。这场景看的白枫于心不忍,便应下了,而夏侯璟,心里已然开始滴血。
他从来都知道,在骆琬的心里,只有一个夏君羽。但是,这些年,骆琬对他的依赖却让他萌生了一丝的希望——日久生情。他一直都努力的做到最好,希望有一天,能够取代夏君羽。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将他的希望打的粉碎。
“夏侯璟,你输了,西壑也输了,但只要你肯交出解药,我以我白凤山庄的名誉起誓,定保你生命安全,你看怎样?”
“要杀便杀,又何必多说呢。我如今落在你们手里,便没有存活之心。想要我放过夏君羽,那是做梦!”
这晚的经历就像在夏侯璟的心里捅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法愈合的伤口。
战略的失策加上骆琬的“叛变”,此时的夏侯璟已经心灰意冷,只想着拖着夏君羽共赴黄泉,再没有更多的想法。
白枫见他如此决绝,也不再想方设法的劝说,只能是吩咐了人把他带下去。
军医不比御医,虽然同为大夫,但两者之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把解毒的重任交在军医身上,白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的。只是,御医远在秦歌城,解毒的时间又只有短短五天。这难题着实难倒了白枫。
原本,身为青王妃,又是神医的关门弟子,由勾栏来解毒他是最放心不过了。只是如今,王妃不再是王妃,又被迫成为瀚海的祭司,还是蒹葭的公主,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几乎让救人成了没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希望虽然渺茫,但白枫却还是愿意为了夏君羽试上一试。但难题是,勾栏在哪。如今的勾栏除了心思难测,就连行踪,也是神鬼莫测。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她,很是困难。万一她要是回了白塔或是蒹葭,那……
一面将药方交给军医研究一面秘密的找寻勾栏,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三天。
期限过了大半,解毒的方子却半点没有头目,这多少让白枫有些沮丧。而昼夜守在夏君羽床边的骆琬更是心生悲凉,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
“怎么样,还是没有祭司的踪迹?”
“没有!”
“行了,你下去吧!”
白枫心灰意冷的将士兵打发走后,颓然的坐倒在屋里。五天,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军医那里,别说是解药,就连毒药他们都没识别出来。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眼看着夏君羽和林擎命在旦夕却什么都做不了,白枫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过。
不大不小的一个橖棣城,该找的,不该找的,全都已经找遍,别说是一个满头华发的绝色女子了,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一个人,也该找着了。唯一能够解释这五天搜寻无果的原因,就是勾栏已经离开了橖棣城。
“去,把守城的将军叫来!”
收拾好心情,白枫遣人去叫了守城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