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挨着徐婶坐在病床边上,王祈亮搬着圆凳坐在她们对面。
王祈亮嘿嘿笑:“哪能呢,之前一直养伤来着,后来伤好了,又去公司交接把活拿下来,这不是才忙活完么。”
陶安宁也帮着王祈亮解释:“康康他们学校十一放假,我们领着他去了趟儿童公园,可能是白天累着了,结果晚上突然发高烧,我上午领着他去诊所输的液。”
徐婶一听陶康康生病了,担心询问:“现在好点没啊?”
陶安宁点头:“烧已经退了,就是还有点炎症,打两天消炎针也就没事了。”
徐婶这才放下心:“那就好,你和亮子平时也注意些,家里没事烧点醋熏熏。这个季节最容易得流感了,不说康康,王娇那丫头也病了,这两天过来看我,都带着口罩,怎么说她,也不肯摘下来,生怕过了病给我,哎呦,我哪就有这么娇贵了。”
徐婶一提到王娇,陶安宁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祈亮察言观色,主动接话,笑着夸道:“徐婶,你这个儿媳妇对你可真是没挑的。”
徐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说:“可不是么,比我儿子强多了,这都有三天了吧,我都没看着他的影儿。”
陶安宁随口问道:“十一不是法定节假日么?易大哥他们局里没休息啊?”
徐婶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牢骚,抱怨道:“休什么息啊,说是他师傅带着他查案子呢,好像是有个重要线索断了,好好一大活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这不是正急着满大街寻人呢么?”
陶安宁听的一头雾水:“那人是谁啊?”
徐婶摇头,易向荣平时回家极少谈起工作方面的事情,徐婶知道的这些,还是无意间听到易向荣跟同事打电话,前因后果自己琢磨着分析出来的,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谁知道呢,我家荣子也没和我说,他一天跟锯嘴的葫芦似的,想跟他打听点事,那才费劲呢。”
陶安宁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完全没放在心上,话题一转,就和徐婶聊起了平日里的生活琐事。
陶安宁和徐婶聊得热火朝天,王祈亮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眉开眼笑的心里特美。
易向荣最近脚打后脑勺的在忙些什么,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只要一想到自己随随便便扔下一个套,就牢牢栓住了那两货,他就忍不住想笑,心里头那股子得意劲压都压不下去。
王祈亮这头美滋滋的偷着乐,徐婶那头跟陶安宁聊着闲话,无意间转头看了一眼,就见王祈亮一双眼睛只顾着往陶安宁脸上盯,那眼神里的笑意,臭美的都快要溢出来了,心里不由一动,再说话时,就刻意留了心,只觉得陶安宁和王祈亮两人之间的互动,似乎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那股子热恋中温馨亲昵的劲儿,掩都掩不住。
徐婶心里头惊讶,有意想拉着陶安宁询问个究竟,还不等找机会开口呢,陶安宁和王祈亮就急着要走了,说是顺道去给陶勇买点东西,打算后天过去时直接带着。
提到陶勇,徐婶就不好再拦着了,依依不舍把人送出病房,目送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怎么瞅怎么般配,心里头为他们高兴,脸上就忍不住一直挂着笑模样。
旁边病床新搬来的病友,见徐婶送人回来后,一直自己坐在床上乐,忍不住问:“刚来的是你家亲戚吧?小辈里最疼的?这过来一趟,看把你给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