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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士卒的回话,阿娓一时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士卒这般说自家少主,还真是出乎阿娓的意外。
她暗自摇头,心想:看来王离真没有打算将王家军交到王元手中,王元今日说他不是师出兵家,想来也不是哄骗她的话了。
她只得摸了摸鼻子,而后回道:“既然这三个奴隶,由你们看守着,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是逃不了的,如此我倒也不着急着见他们。听说徐师受伤了?不知他住在哪处营帐,我想先行去探望探望他。”
守卫的士卒本也是王元的亲信,王元待阿娓如何他们这些人是看在眼里的。加上几次用膳,阿娓又是将军和徐福的座上客,是以倒也没想过阿娓会对徐福不利,故此扬手一指,说道:“右起第三个营帐便是徐师的住处。只是徐师这次伤得有些重了,军医刚替他包扎完毕,只怕也没有精神接见姑娘。”
阿娓不自觉地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徐师当真伤得很重?”
那士卒听了一怔,而后苦笑了笑,小声说道:“只怕是真的很重,据说正好伤到了上次剑仙所留下的创伤处,我看那边帐子里,都来来回回换了好几盆热水了,端出来的都是染红的血水呢!”
阿娓听了不置可否,状似无意地说道:“徐师这一受伤,不知几时才能痊愈呢?只怕既定的开船日期,又要延后!这刺客啊,来得可真是巧了!”
能当亲信的人除了忠心,脑子自然也是不坏的。乍听了阿娓这话,那士卒脑海里立马闪过一道灵光,而后望着阿娓,惊疑不定地说道:“姑娘的意思是,这徐福畏惧出海,故意买通刺客,演了出苦肉计?“
阿娓咳嗽一声,摆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哦!在说,即便真是如此,我们也没有证据的。”而后颇有些关切地感慨道,“当下最要紧的,只怕还是将军如何向陛下申辩此事吧。”
王离亲自带军镇守的地方居然出现了刺客,那刺客混入其中居然还伤到了徐福!这事若让赵政知道了,他还敢相信王家军的实力?相信其能保护好他?守卫大秦的江山?因忌惮,赵政早已不大重用王家军了,而徐福军营遇刺一事,对于本已信任垂危的王家军来说,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故此若王离上书言说徐福畏惧出海,买通刺客刺杀自己,以期延误出海,这就会是个极其完美的借口。以赵政多疑的性格,便是徐福得信了上书申辩,说王离污蔑之类,只怕赵政也会先入为主,更为相信王离的话吧。
毕竟王家军再不得帝心,也是大秦的军人。而徐福这个有归来不报的前科存在,信任这东西,在赵政眼中,只怕脆弱得可怜!她只要轻轻那么一推,或许就能打碎了。
一时之间,阿娓也不由感慨万千。心思一转,嘴边又闪过一丝笑意。
徐福当真可怕么?他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倘若失去赵政的信任,对付区区徐福,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王离和徐福的矛盾呈到赵政的御案前,赵政定会派医者前来琅琊亲自验伤的。届时若验出来的结果,是徐福毫发无损,根本没有受伤,想想都觉得格外有趣呢!
毫发无损么?阿娓想起祁闻提到过的那种活人肉,瞬间痊愈的巫药,自得地一笑。徐福,这一回,我坑定你了!
阿娓的算计,这士卒未必清楚,但阿娓找的这个理由,于他王家军有利,正解了将军的燃眉之急。故此他忙躬身向阿娓行了一礼:“姑娘大才,不愧是将军看中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