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穷苦人出身的单海宁,成名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欺负和他同样,身为穷苦人的战友,可见这人沒啥底线,社会可能曾经,给过他一些压迫,但这种压迫,沒让他愤图强,弄个上市集团的ceo当当,反而让他变成了,那个雪花飘落的晚上,掉了耳朵的青年,从此他们成了同一类人。
那时候下岗遍地都是,唯一沒受波及的就是农村,毕竟家里有地,只要勤快点,就饿不着,但单海宁來了,带着推土机和镐把子,片儿刀來了。
你地不是不卖么,。
好,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就整两车洒水车,灌十分之二的农药,专门挑晚上,往你家庄稼长的最好的地段,一顿猛泚,。
你要看着,我回头找两个盲流子,就去你家院外扔鞭炮,泼大粪,不吓唬你,就吓唬你家老人和孩子,。
这种非常流氓恶心的手段,现在几乎沒人用了,但那时候确实好使,憨厚的农民也相对老实,真招惹不起这帮瘟神,不到半个月,铁道部规划的路段成功扫清,身为功臣的单海宁怎么办,。
钱肯定不能给,那就给你点活吧,。
这一把事儿,单海宁彻底铲了起來,钱有了,关系有了,体面的身份就有了,什么区人大代表,市杰出企业家,宁辉建筑公司董事长,夜巴黎娱乐公司老总,这一系列头衔,让单海宁从一个流氓华丽转身,成了富商。
我和麻脸听占魁说完,都撇撇嘴,沒吱声。
“感觉他挺不要脸,是不,。”占魁脸色红润,呲牙冲我俩问道。
“嗯,确实不要脸。”麻脸实在的点了点头。
“跟你说句实话,其实,他干的这些不要脸的事儿,我都干过。”占魁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我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笑着问道:“你也干过。”
“混子不就是吃这口饭的么,你轻声细语的跟对伙说,我要砍死你,,他能怕你么,,呵呵,我们跟你们不太一样。”占魁喝了口酒,再次说道。
我听了占魁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沒再反驳,确实,我从出來那天,就跟着旭哥,吃苦受难有过,但还真沒特别缺钱过,而麻脸更奇葩,据说他混了这么长时间,片儿刀都沒拿过几回,他擅长的是捅咕别人干。
所以,我们很难理解单海宁,自然也沒权评说。
和占魁喝到了晚上,随后大家散去,我闲着沒啥事儿,就问麻脸:“你一会干啥去啊。”
“有个娘们约我,我出去一趟。”麻脸粗鄙的说道。
“嗯,去吧,给脸蒙上点,别Jb给人家吓月经不调了。”我笑呵呵的损了他一句。
“你不懂,我找姑娘的最基本原则就是,俩人那啥的时候,必须盯着我的脸喊,脸哥,脸哥,,你脸真滑溜。”
“玩的真Jb变态。”我默然无语。
“哎,你算说对了,我现在心态完了。”麻脸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萧瑟的背着手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愧疚,命运弄人,我真的沒想到,弄來弄去,我俩能凑到一块
略微感慨了一下,我准备回家睡觉去了,我的私生活一直很绿色,特别健康,除了抽点烟,喝点酒,不嫖/娼,不赌/博,不吸/毒,几乎是好男人的典范,也有人管我叫凯撒玄奘
沈阳,某写字楼,11层赫本男鞋公司。
“迪迪,还不走啊。”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推开玻璃门,走到柳迪办公室,笑着问了一句。
“还早,回去沒什么事儿,核对一下最近的出货单。”柳迪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中年,笑着摘掉眼镜,慵懒的抻了个懒腰,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