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枫几乎在下意识便要提剑相挡,却猛然警觉自己若是看正常的轨迹抬起右手,快马剑必会轻而易举的顺势刺中自己的右臂,这种惊人的判断让剑枫不禁冷汗直流,恐怖的灵台目不愧是天下五大奇功之一,竟是毫无痕迹的便攻守兼备。电光火石之间,剑枫不得不纵深后退,岂料司马悌竟如影随形的跟至,一剑又一剑的接踵攻来,剑剑只想剑枫意想不到的要害,实在让剑枫防不胜防。
随着周围曹家女眷的不断惊呼,剑枫在三五十招后,身上已经布满了血迹,身形已经渐渐趋缓,正当众女眷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时,司马悌却是突然停下了攻势,在一旁看着气喘吁吁的剑枫道:“你可明白天榜与地榜差距了?更何况灵台目的应用让我超越了绝大多数天榜丙级的高手,所以,剑枫,永远没有胜算的是你!”
剑枫自出道以来,除了在少年时曾惨败给张颌外,还没有败得如此没还手之力的,不禁咬牙切齿,怒吼一声,便又冲了上去。一时间,一片片剑影,飘洒间轻柔自然,仿佛清风拂面,却是招招致命。
司马悌却是面色大变,他清楚的知道,剑枫这次得出手与以前不同了,那漫天戟影的境界又高了一层。司马悌被迫闪躲,在闪躲间运足目力,又放开神识,努力的去感受剑枫身体的每一个细小动作,只可惜剑枫每每出剑仿佛毫无目的,丝毫不能看出其下一个动作的轨迹,早已习惯了洞察对手每一个动作的司马悌不由心头大急,出剑又要以攻对攻,但只觉腹部一凉,剑枫一柄长剑已经穿腹而入,大惊之下,唯恐剑枫持剑横切,自己将免不了开膛破肚的命运,但,那柄以块闻名的枫叶剑却抽了出去。
司马悌捂着腹部,吃惊的看着面前站立的剑枫,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
“你方才多处手下留情,给我以还手的机会,有了这等机会我的剑术才会有质的突破,我剑枫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剑枫的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显然方才连绵不绝的无差别攻击,让剑枫也耗费了几乎所有的内力。
司马悌苦笑了一下,道:“技巧的确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功力的不足,想不到我司马悌又败了一场……”司马悌正要感慨,猛然见到剑枫喷出一口黑血,竟是软软的倒了下去,惊道:“剑枫!你!……”
“是毒……”剑枫倒在地上无力的道,目光却是看向了一个似乎极为无辜的女人——卞夫人。随着剑枫的目光,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卞夫人和她身边的另外曹操几名妾室子女,这几人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早已没人把守的院门口。
曹操的正房丁夫人沉下脸道:“卞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卞夫人与那数人快步走向了司马家的众人间,亮出了一块朝廷特赐的金牌,回首冷笑道:“丁姐姐,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吗?我在剑将军那杯茶中下了毒药,这可是为剑将军特地准备的哦,剑将军功力高强,若是普通的毒药必会被当场发现,届时剑将军只需稍一逼毒,毒药也就失去了效力,但这种毒药只要内力激荡,毒性才会发作,不知滋味怎样呀?”
早已瘫在地上了剑枫,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只是怒视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卞夫人。
“你疯了?子建与子文都是你的儿子,他们还在为曹家浴血奋战,你竟然去投靠司马家!?”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卞夫人却是烟嘴一笑道:“丁姐姐难道忘了吗?丕儿也是我的儿子呢,他发动政变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会不和我说呢?你以为魏王府的大门是那么好攻破的?我早就着人将大门悄悄趁乱打开,只要丕儿当上曹家家主,我便是曹家的太上主母,还岂用在这里看你的眼神办事?”
“你……你……”丁夫人指着卞夫人声嘶力竭的道,“有昂儿在,曹丕这逆贼是永远也当不上家主的!”
“哈哈哈哈!曹昂?告诉丁姐姐吧,在昨晚对白湖山庄的突袭中,曹昂已经死了!”卞夫人听到曹昂的名字,突然得意的大笑起来。听闻曹昂的死讯,丁夫人一个踉跄,急怒攻心,竟是晕了过去。卞夫人冷冷的扫过方才那些辱骂她的曹氏姬妾,这些人本就为了躲卞夫人才投到司马家的,谁料如今卞夫人也过来了,而且显然地位要远比她们高,此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解药!”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卞夫人的大施淫威。卞夫人刚要皱眉,却发现发话者竟然是司马悌,忙展颜道:“悌大人,剑枫如今是我们的敌人,您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