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谈话,其实是在探视冷无为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冷无为是何等的人物,朝廷大臣都拿他没有办法,岂是一个单纯的文静能看出来的。冷无为那是大表忠心,表其思念之情连绵不绝,说的文静心都醉了。
晚上,翠闲居摆上了酒席。
冷无为笑着看着喝醉酒的文静,心里那是蠢蠢欲动啊,可毕竟人家是公主,他可没有胆子去冒犯,假意拿喝醉为挡箭牌,手慢慢地抓住她的手,那一刻仿佛连心都停止了。
“公主,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进宫便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发誓要把你娶到手,做我冷无为的妻子。谁想到没几天,先皇就为我赐婚了,记得当时你在文静阁里,在花草中间赏花,那时候我就觉的那些花和你相比,没有你美。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呆了,傻了,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
“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文静吃吃地笑了起来,“其实在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面,那是在宫外,你当时还说,宁国灭汉的最好时机就是现在,当时你的话把我震撼了。所以我一直在注意你,注意你的行为,你的政绩和你的一切。”
冷无为呵呵笑了起来,“于是你就被我吸引了是不是?”
“吸引你个头啦。”文静娇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像是磁铁一般牢牢的吸引,紧跟着两人的呼吸开始便的沉重,嘴唇之间的距离慢慢地缩短,缩短,直到紧紧贴在一起。
干柴与烈火,在一刹那被点燃起来。
床上的帘布慢慢地被二人,放下……
红烛忽然的灭了……。
第二天一早,冷无为有点不敢相信,身边躺着的文静,喃喃地道:“难道我昨天真的喝醉了,睡了公主。”吓的魂不守舍。
窗外的阳光刺的文静也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赤裸着身子,还有坐着发呆的冷无为,脸色羞的红了,轻声骂道:“呆子,想什么呢?”
冷无为猛然惊醒,暗自噎了一口吐沫,我的天呀,我把公主给睡了,要是让太后知道我可怎么办啊,但看到文静脸色微红,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极大的诱惑,再一次咽下唾沫,心里骂道:滚他娘的,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的地方,她终于是我的女人了,哈哈……。
“小乖乖,昨天睡的好吗?”
文静只笑不答。
冷无为接着大笑一声,又钻进了被窝里,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管了……
“喂,你轻点……”
两人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
皇宫大内,坤宁宫。
“皇后娘娘,据奴才查到的,明妃和冷相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明妃的祖宗十八代以及旁支,奴才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冷相府里的管家曾经入宫当过秀女,和明妃娘娘交情甚好,如果她要是在其中搭桥联系的话,明妃和冷相搭上关系也是说不定的。”小德子谨慎的说道。
皇后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从榻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踱步,道:“绝对不能让冷无为站在她那一边,如今的局势冷无为手握朝廷的军政大权,又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器重,在百官之中又颇有人缘,朝中的大臣现在有一半都在跟着他的脚步。而且义亲王也对他是另眼相看,两人关系密切,就是廉亲王在面子上也在保持着和他友善。”
“没错,娘娘,冷相如今在朝中有太大的影响力,如果他真的倒在明妃娘娘那里,娘娘您的地位可就难说了。”小德子左右看了看,道:“娘娘,大家都说冷相是个乖巧之人,不如娘娘您找他来说上一说,警告他不要往后宫里干涉,您看如何?”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希望他能知趣,否则的话……”皇后双目之中透着狠色。
御书房。
“皇上,皇上……”太医掌院刘光才慌忙走进房内,跪下道:“皇上……,诸葛先生他……”
明宗皇帝有种不好的感觉,急忙站起来问道:“他怎么了?”
“他今天早上寅时三刻,过逝了……”刘光才悲声说道。
明宗皇帝像丢了魂魄一样,茫然地坐下,喃喃地问道:“他临终前有没有说什么?”
刘光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他临终前交给臣的,好象是早已经写好的。”
小顺子上前,接过信,转交给皇上。
“皇上,草民自知时日无多,大限恐怕也就在这几天了。但草民始终放心不下皇上,也对不能报皇上知遇之恩,而心中愧疚。当今朝政,看似风平浪静,但其中汹涌却一日未能停息。冷无为出来主政,虽然安定了各方的势力,为皇上集中权力,但根本上大臣服的不是皇上个人的威信,而是眼前的形势。皇上您想要建立功勋,必须做到三点,其一,威服百官,施恩于民;其二,纳才举良,不拘一格;其三,对外动兵,刚毅果断。如果能做到这三点,假以时日,百官自然同心同德。
以后,草民不能为皇上出谋划策,如皇上遇大事难以决断之时,政事可问刘陈二位中堂,军事可问义亲王和敖尚书,权谋派系纷争则当问冷无为。再者,皇上无继承大统之子嗣,此乃国之根本问题,希望皇上早做准备,否则国之动乱不远已。”
看完书信,明宗皇帝内心难以平复,看了看下面的刘光才,道:“诸葛先生要厚葬,这事情你让义亲王去操办吧。下去吧。”
“臣遵旨。”刘光才退下。
明宗皇帝再次看着书信,长长呼了一口气,可惜道:“朕失诸葛先生,如失一臂啊。他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考虑到了。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