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妃在群臣宴中,舌辩群臣,坐上了贵妃的位置后,在宫中的地位日益加重。平常的皇帝嫔妃见到她也不得不弯身,低眉。宛如宫中第二位主人一般。
作为坤宁宫的女主人,皇后娘娘自然对此是咬牙切齿,可却苦无良策。但往太后的慈宁宫去的次数也增多了,既然在皇上那里得不了宠,那只好争取太后的赏识。太后在德武帝时期,作为皇后她就只问佛事,不问宫中的事情,更别提朝廷的事了,升了太后以后,更是在自己的宫内吃斋念佛,不太喜欢掺和事情。
“太后,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明妃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和大臣们一起辩论,皇上问大臣们的意见,她却来掺和。这分明是藐视祖宗家法嘛。太后……”皇后不依不饶道。
太后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旁边的人都不敢打扰,只要皇后一人说话,过了良久,好象一偏佛经念完,这才从蒲团上站起来,命人点了香拜上,这才到一边休息。
“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妃身怀龙种,无论将来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封个贵妃都不为过。你也不要太固执了,不过和大臣们议事,这例可开不得,哀家自会找她说话,你退下吧。”太后有些不耐烦道。
“太后……”皇后还要说什么,可看到太后把眼睛闭上,也就只好问安,告退了。当她一走,太后才睁开眼睛,“孙嬷嬷,摆驾明玉宫……”
明玉宫。
明妃跪在地上,向太后请安。
“你先起来回话吧,有了身孕的人,跪着对身体不好。”太后使了个眼色,孙嬷嬷小心的把明妃扶起来。
“明妃啊,哀家本来是不喜欢管事的,可有些事情却不能不管。听皇后说起,你前些日子和大臣们在一起辩论什么的,这与礼法好象不合吧。皇上把后宫之事,问与大臣们,那就是政事了,后宫不该参政,这是祖宗的规矩,不能因为你而改动,这一点你要清楚。”
明妃诚惶诚恐站着低下头,“明妃知错了,请太后责罚。”
“罚还是要的,哀家就罚你抄一百边祖宗家法,这事情也就到此打住,以后不要再犯了。”太后说到这里,咳嗽一声,长跟着她身边的孙嬷嬷立刻赶那些无关的人出去,只留太后和明妃在内。
“听说你和冷相有旧,是不是?”
明妃不明白太后怎么突然问这话,却也不知道怎么答,组合只好老实答道:“臣妾与冷相并没有关系,请太后明察。”
太后看着她忽然笑笑,摆手让她坐下,“哀家说这话也没有其他意思。冷相是哀家十分欣赏的人,不希望他与后宫掺和到一起,如果你以后有什么要办的,最好不要去找他,他现在能到今天的地位,实在是来之不易,哀家不想因为你而坏了他的前程。后宫是非太多,皇上的性子哀家也很了解,他是不愿意看到后宫和外臣有什么联系的。所以哀家想警告你,安安分分的伺候好皇上,其他的什么也别想,如果你再违背祖宗家规,就是皇上来了也保不了你。宗人府的官员上了折子给哀家,哀家把它压了下来,不想再提。哀家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明妃坐在那里,只觉背后冷汗直流,听到太后问话,忙道:“臣妾明白。”
太后笑着拉她的手,“在后宫你尽管放心,有什么难题就来找哀家,哀家为你做主。你现在身怀六甲,一切要当心。吃饭之前最好都要检验检验,这个东西你拿着。”说着从袖子口袋里拿出一只小木盒,明妃接过打开,是朵非常精美的白色小花,但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这是西域进贡的白色花针,这花用的是冰银所造,花心有一根针对检验毒性十分灵验,哪怕就是迷药它也能检验出来。只要食物有问题,这花的颜色就会变,你将这个收下,以备不时之需。”太后随后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要走。
当太后离去后,明妃拿着小木盒在那里发愣,小风子看着奇怪,在一旁道:“贵妃娘娘,太后说什么了没有?”
明妃摇了摇头,再一次看了看盒中小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道:“太后真的是个好人啊。”
小风子从袖子里拿出信,道:“贵妃娘娘,这信还要不要送到杨公府,交给冷相?”
明妃接过,将它撕碎,道:“你交代下去,本宫的人以后都不要和冷相有什么来往,就算见到也要绕着走,明白了没有?”
小风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道:“娘娘您这是为什么啊?”
明妃看着门外,道:“不要问为什么,就照着做便是。”说玩,走倒床边躺下。
话说另一头,冷无为在朝廷之内,还是老样子,事不问他不答,成天往朝廷里一站,不管不问,只有当皇上问到他的时候,他才附和着说上一两句。但在宫外,那就另一副模样,今天到文静那里睡,明天到乐灵那里乐,后天留在府里陪杨雪儿和苏雨馨,总而言之,那是相当的忙。
但好日子并没有长久,到了永元三年九月十日时,得到从北魏那里探来的消息,杨纯突然南下了,一举攻占北魏三座城池,分别是骆城、吉阳城、麻城。